少年往地上吐了口唾液,不屑道:
“誰跟你說好了。戰鬥就應該無所不用,哪來的規矩。再說你這傢伙肯定從一開始就用了什麼能力,要不就憑你這雜亂無章的刀法還能和我打?”
任忍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但自己想要那他們當磨刀石啊,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萋萋,南瓜。”
一個南瓜種從萋萋的口袋中冒出,一道光輝從南瓜種上發出,落入任忍身上。
萋萋的能力是控制植物的生命力,使其回到嬰兒狀態,但境界,靈技都是不會改變的。因此即便是在種子狀態下,也可以使用天賦靈技。
一個南瓜虛影隱約出現在任忍周身。
一道風刃從面前飛來,輕撤一步,將自己的左手放於風刃前。
卻見那風刃在任忍左臂前半分米處被一層淡黃色的虛影阻擋,沒有一絲一毫的切割力碰觸到任忍身上。為任忍帶來的只有剩餘的一絲推力。
“不愧是泠然境靈獸的靈技,破體境的攻擊完全不奏效啊。這樣...你也該放棄使用靈技了吧。”
說罷,任忍再度欺身而上。對面的少年見狀頻頻揮刀,任忍卻是沒有絲毫躲避的想法,任其斬擊在自己身上。
少年怒罵一聲後,再度與任忍糾纏在一起,但他越戰心中卻越是絕望,他完全沒法破防啊,本來對面這恢復力就非常驚人了,自己還沒發破防?那打個錘錘?
少年的第五靈技是在刀刃上附加一層暗紫色的火焰,不僅可以提供高溫,還能強化刀刃的鋒利程度。但即便如此,也只是能夠在那淡黃色的防禦殼上留下淡淡的劃痕。
“我認輸!”
一小時後,少年終究是力竭倒下,不得不屈辱認輸。
將唐刀插在右腳便,一手拄著唐刀,任忍意猶未盡地看向遠處剩餘的十三人。
“你們還有用刀的麼,用刀的都過來找我報名。玩靈陣的去找我小弟路穹翔,就旁邊看書那個。剩下的去找大師姐夢靈兒。咱們快點結束快點吃飯。”
許是自己越戰越勇的快感讓任忍有些膨脹。但實際上他也就是有兩個泠然境靈獸加上萋萋在身後給他做靠山,不然就他還真打不過破體境的人。
不過他打不過一個,卻能打過一群。大不了神賜力一開,成功了對面自相殘殺,失敗了一塊搞自己。
看戲的少年們聞言皆是議論紛紛,對任忍狂妄的態度有些不滿。隨即分出四個人提著靈力大刀走到任忍面前。剩餘的人卻也是聽著任忍所言找上了路穹翔和夢靈兒。
一番垃圾話後四人竟是同時衝向任忍。一個個攻擊力極強的靈技不要錢似的揮灑在任忍身上。
“單挑!單挑!你們耍賴!”
“沃日,任忍你個熊東西,別把麻煩扔給你爹。”
“嘻嘻,你們是一塊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呢?”
三處戰場,三個群毆。
站在一旁的穆文默見狀也是看向不為所動的夢巖,這三個人上午剛被自己殺穿了一個遍,這每個人都被好幾個人群毆,不會出事?
答案自然是不會出事,任忍那邊看似四打一,實則五打四。路穹翔的火種那是人數能彌補的麼,想當年,也就是昨天,剛焚燒了一個種群。
至於夢靈兒,靈力和精神力都比他們高一個境界不說。矚目的旁觀者一開,誰看得見?誰找得到?人再多那也得一個個被夢靈兒找上門。
所謂天才,並不是說只有境界高出他們一個境界。而是全方位都高出他們一個境界。若是讓穆文默和這些個少年打,許是五分鐘內,全得躺地上。
包括穆文默,他自己噴血過多,貧血了。
一開始任忍面對四人圍攻還有些小擔心,然後他發現對面破不了防啊。那就....通通淪落為練到工具吧。
兩個小時之後,一幫人沮喪而歸。有的人全身燒焦,頭頂光亮,有的人全身上下盡是刀痕,衣服更是變成超現代的布條裝。唯有與任忍戰鬥的還稍微體面一些,只是單純的累的全身是汗。
“哈,他們也不怎麼樣麼。破體境?就這?”
任忍洗完澡後一手做飯,一手持刀,他此時正被夢巖勒令要手不離刀,睡覺也要握在手上。
“你拉倒吧,你也就是有萋萋幫你。沒了萋萋你算個啥。今天跟你挑戰的那些人是被你打走的麼?那是被你累走的,當個沙包還擱那當初優越感了。”
一旁,路穹翔句句見血地嘲諷著任忍。
聞言任忍也是撇了撇嘴,他也知道這個理,但他相信很快就不會如此了,今日他就見識了五種刀法,接下來一個月,自己的進步還會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