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大事不妙了。”
箔歌聞言眉間緊蹙,擔心是前方生了變故,不禁揪緊了心情。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到底出了什麼事?”玉衡帝怒斥那名公公道。
小公公吞嚥了幾口口水順過氣來乾啞著嗓子道:“五公主她和皓蘭太子私奔,不,一起走了。”
“什麼?”玉衡帝龍顏大怒,眉毛瞬間立起,“派人去追,去給我抓回來。”
“來不及了,人已經走了兩天了,此時只怕已經到了皓蘭了,五公主前兩日提前交代了宮人,說自己身子不適,不用人伺候,只需每日把飯菜放在房門口就行,可今日太子的人巡守時發現情況不對,推門進去屋內的人根本不是什麼五公主,而是一個不曾見過的小婢女。”
小公公一口氣將他的只要的一點實情盡數稟報,看見玉衡帝色變嚇得抖如篩糠。
箔歌聞言臉上不禁升起一抹久違的笑來,這一回小公主終於是勇敢的跨越了山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她為他們感到發自內心的高興。
玉衡帝的身子氣的不住發抖,走到鎏金龍椅前怒吼道:“來人,將曲箔歌給我壓下去,傳我命令,即刻起寧王帶十萬萬精兵,即刻前往安和,取曲宇霖項上人頭,江夜和皓蘭,朕一個都不留。”
“是”
瞬間殿外進來的侍衛架著箔歌就要往外走,箔歌只覺得腦中轟然驚雷,她立刻掙脫了兩旁的侍衛跪在地上磕首道:“不要,陛下不要,你殺了我把,放過兄長,陛下。”
“朕說過了,你的命朕留定了,可曲宇霖必須死,江夜和皓蘭必須亡。”
此時幕遠寧從殿外衝了進來,看到跪在地上顫抖的箔歌,立刻上前踢開了兩旁欲鉗制住她的侍衛。
“箔歌。”這一呼喚幕遠寧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憶風和幕遠濟遲一步趕到,看著幕遠寧懷中驚慌失措的箔歌不免眼眶微紅,這些日子她清瘦的太多,在他懷中彷佛像是一隻快要枯萎的花朵沒了生氣,風一吹便要即刻凋零了一般。
“父皇,你若是要殺了箔歌便是連我也一起殺了吧。”幕遠寧嘶啞喊道。
幕遠荀剛踏入殿內便看到了這伉儷情深的一幕,有些不耐煩。
“陛下,求你了,你殺了我吧,所有的事情都由我而起,何必要折磨大家。”箔歌依舊苦苦哀求道。
幕遠寧不知道自己來之前父皇都同她說了什麼,為什麼箔歌會突然這樣一心求死,他的抱著失控的她臉頰有淚滑過。
“你們是聾了嗎?將寧王拉開,把曲箔歌押回大牢。”
瞬間,更多的侍衛們衝了進來,幕遠寧死死的抱住箔歌不願與他分開,可一人之力抵抗不過眾人合力,終究拉著箔歌的手生生被分開。
走出殿外箔歌突然回過神來對著殿內大聲喊道:“幕遠寧,求你,不要,不要傷害我皇兄,不要。”箔歌的話被淹沒在空中,只有立在門口的幕遠荀恰好聽見。
此時幕遠寧髮絲散落跪坐在殿內,雙目通紅,眼中一片冰冷,只見他突然站起身來,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對著玉衡帝道:“兒臣答應出征,父皇能否答應我留她一命。”
“三哥。”
“殿下。”
幕遠濟和憶風站在身後喊道,可剩下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聽玉衡帝聲如洪鐘道:“朕答應你,只要你替我取來曲宇霖的項上人頭,朕便收回你的玉符,放了曲箔歌,天高海闊任你二人。”
“好,那便請父皇遵守諾言。”
說完幕遠寧心如死灰般的離開了殿內,憶風和幕遠濟連忙追上前去。
“三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答應父皇出兵,你有沒有想過箔歌,她會不會原諒傷害她家人和百姓的人。”幕遠濟在他身後著急念著。
“幕遠濟,我別無選擇,你也看到了,父皇用她姓名要挾我,我不想她死,放心吧,我也不會傷害曲宇霖的。”
“三哥,你可有什麼對策?”
“玉衡逼我負我,傷害我心愛之人,我亦無半分留戀。”
“王爺,你這是要····”憶風不敢說出最後那個誅滅九族的字來,可他卻深吸了口氣,下定決心,幕遠寧在哪他在哪,幕遠寧做什他便支援他。
憶風和幕遠濟被幕遠寧勸了回去,他獨自走在去往地牢的路上,離開之前他需見她一面,這是自己和父皇提出的另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