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久後你也能回到江夜的,就算不能我也會想盡辦法讓父皇允你平安離去。”
看來他是知道的,這幾日幕遠寧都未來與自己說過半分關於那道詔書的事情,她以為他並不在意。
也正是如此箔歌此刻才發現,原來幕遠濟成日的看望和芍藥的日夜的寬慰都抵不過他的一句安慰。
不禁眼眶發脹幾乎想要落淚的衝動,但被忍了回去。
“就不耽誤寧王殿下賞花了。”箔歌福身說道,想逃離這個讓自己貪戀的人。
“特意在等你。”
聞言箔歌有些不解,等她做什麼?
緊接著又很是詫異,這幕遠寧怎麼知道她今天會出靜雅閣,會走宮裡哪條道,不然怎會好巧不巧的遇到。
想著想著箔歌的臉便一陣青紅,向四周張望,“憶風,替我告訴我們家小藥,這來人家尚京才幾天?胳膊肘如果不會往裡拐就別留著了。”
身後牆內的芍藥和屋頂上的憶風兩人相互一看,甚是尷尬。
被發現了····
那夜幕遠寧回來後憶風便將芍藥過來告知的詔書一事向他說了。
可憶風卻見殿下除了剛開始的震驚之外竟然就不在有任何反應,這讓憶風有些詫異和不解。
以往關於靜雅閣那位的一點小事都足夠讓殿下情緒起伏不定,現在被玉衡帝強留在了尚京一事他竟然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翌日憶風去了靜雅閣,聽說這曲箔歌也同樣每日魂不守舍。
難道兩人就要這般漸漸疏離起來?
就算曲箔歌是在意幕遠寧和柳姚秋的婚事一事,可這玉衡誰人不知,這幕遠寧對柳姚秋無半點心意啊,沒到大婚的那日,誰能知道其中會生出什麼變數來。
況且憶風也看出來,他家殿下在想盡辦法讓玉衡帝取消這莊婚事。、
當夜不在軒寧殿也是放低身段,去求了那柳姚秋。
雖然知道並無太多成功的可能性,但在憶風的記憶裡,幕遠寧並未求過任何人。
為了曲箔歌,殿下幾番去求了玉衡帝,見陛下並未收回成命之意,他竟然也情願去主動求柳姚秋。
憶風將這些都與芍藥說了,不是想讓芍藥替他家王爺說情,而是他看得出,這曲箔歌心裡不是沒有他家王爺,而是兩人需要徹底的將心裡的話說明白。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對彼此傷害。
“都怪你,不該聽你的,出這餿主意,回頭我家公子回來真卸了我的胳膊可怎麼辦。”
牆後的芍藥聽見了箔歌的話,現在心裡七上八下,但她不能現在出去,出去了便是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
“回頭我家公子責難,你可得替我求情解釋。”
對著屋頂的憶風芍藥苦著臉小聲的說道。
憶風倒是遮蔽了她的話一般,望向幕遠寧他們的方向,可只能看到那顆海棠樹的樹頂,樹下的兩人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得而知。
“哎呀,知道了,你小點聲,沒了胳膊我顧著你。”憶風對著低處的芍藥,一著急,脫口而出。
頓時,憶風的耳中清靜了下來,不明情況這才看向芍藥,只見她的臉頰微紅,有些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