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和皓蘭橫在他心中已經太久了,既然父皇想要一統天下,那他就助父皇一臂之力,只是這天下最後的得主也只能是自己。
想到此處幕遠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來,自己原本只想要玉衡而已,若父皇要送他整個天下,他不介意收下。
出了尚德殿幕遠荀的嘴角的笑咧的更深了些。
“殿下可是有何喜事?”無心在身後問道,看到他臉上的笑,一雙冰眸柔和了些。
“沒什麼,真是歪打正著,原來我們的這位父皇竟是打的如此算盤,哼。”鼻尖再次發出了一聲冷笑。
知道了玉衡帝的心事,幕遠荀像是有如神助一般,現在所有的顧慮全部消失了,他只需繼續走好他的棋局就行。
“陛下,太子軟禁濟寧宮人一事您是打算不與太子追究?”李公公勾著身子,依舊現在一旁,可眼中卻沒了剛剛幕遠荀在時的笑意。
“你啊,年紀真是大了,沒聽到剛剛太子說是例行搜查而已,那對可疑之人進行盤問又有何錯?”
玉衡帝臉上倒是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陛下說的是。”李公公連忙陪笑答應著。
“哎,倒是希望他審出點什麼,看來是沒有啊。”
倏爾玉衡帝神情變得沉鬱起來,若有所思的模樣。
對於帝王的轉瞬喜怒和哀樂,李公公倒是不為所懼,依舊鎮定的站在旁邊福身伺候著。
“太子替陛下盤活了這棋局,陛下只可隨手著棋便罷。”
“嗯,是啊,所以到現在你還是覺得太子是善良仁厚嗎?”
“哈哈哈,老奴自然是老眼昏花,不如陛下目光如炬。”
玉衡帝瞧見李公公啞口的模樣有些高興,宛如贏家一般露出了笑來,可眼中盡是陰鷙,“那朕也賭上一把,瞧瞧這手氣如何。”
繼而又道:“擬朕旨意,給江夜和皓蘭去信,說是兩位皇子在玉衡刻苦努力,朕甚是欣慰,特定下月返回,但由於朕很是欣賞江夜皇子,特留江夜皇子在玉衡再多玩些時日,回國之日待定。”
“是。”
……
江夜大殿之上,曲宇霖緊捏著手裡的那道詔書,臉上是滿滿怒意,若不是在父君殿中這詔書已然成了碎片。
“這玉衡帝放了那皓蘭皇子,一直強留我江夜皇子是何意?”
江夜國軍單手扶額,似是身體不適加上這道詔書,臉色十分難看。
這玉衡帝的心他豈會還看不出,之前還慶幸相信去玉衡是真的學習,現在這詔書可以看出,他的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
江夜才是他的意。
“霖兒,速速派人連夜前往玉衡,打探一下箔歌在宮裡的情況。”
曲宇霖連忙應下,但不知父君其中之意,但不用多想便知道是擔心箔歌。
江夜國君現在心裡是七上八下,他不僅擔心箔歌,他更擔心的是那位玉衡帝,當年自己不得不甘願臣服平息戰爭。
沒想到這位玉衡帝心裡還惦念著天下,原以為這幾十年安定早已磨平了他的野心,沒想到竟然還在悄然萌發。
現在答應讓皓蘭皇子回去獨獨留下他江夜皇子,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
倏爾江夜國君心中又是一沉,莫不是身份被識破?
他不敢在細想下去,他必須快些確認箔歌在玉衡是否安全。
“速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