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城中,街上緩緩走來一位白衣女子,容貌清麗出塵,飄然若仙,容顏絕世,氣質冷若寒冰,手中拿著一柄淡藍色神劍。
小白在山海苑中喝著酒,卻是聽到了窗外傳來的喧譁之聲,走到視窗看去,正是陸雪琪。正想打招呼之時,就看到了一道黑影閃過,她嘴角露出了一絲譏諷笑意,她的身影突然間如鬼魅一般,赫然從山海苑樓上的雅座消失不見了。
而此時的街上,陸雪琪也消失不見。
巫妖被上官策千里追殺來河陽城,眼見無處可躲,只能躲到了義莊之內,準備藉此陰氣極盛之地施展他那幾門類似鬼道的詭異術法,更可操控屍體,威力頗大,給上官策來一個新鮮。
巫妖躲在角落的那個棺材之中,心中大定,透過棺材上的縫隙將上官策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更是得意,只要上官策一時不察,再向這屋子中間走上兩步,便會觸發他設下的“陰魅”奇陣,藉助此地異常強烈的陰森鬼氣,必定要打上官老賊一個措手不及。
但上官策卻是謹慎,只徘徊在門外,卻沒有進來。巫妖暗罵一聲,終於來得及細看自己藏身之地。但一看,卻差點沒嚇成老年痴呆症。原來他置身這棺材之中,竟然還有一個人!一個心跳著,卻沒有呼吸的胖子!
一陣乒乒乓乓叮叮噹噹之聲過後,巫妖和田不易兩人終於明白了目前的狀況,兩人都是被封印在了這個棺材之內。而這時候,上官策也踏進了屋內,卻遭了巫妖的暗算,小白頓時大樂,站在屋頂上朝上官策幸災樂禍起來。然後悍然出手,將上官策打的重傷。
她被上官策封印在玄火壇三百年,對他的恨意可想而知。
但上官策臉皮堪稱無敵,假裝跪地求饒,以天下有數的高人之尊卻行偷襲之事,連小白這活了千年的人物也沒見過如此厚臉皮之人,被暗算得手,幸好有九條命,勉強逃脫。
半夜之後,她再來找巫妖詢問天火之謎之事。但鬼使神差靠近了週一仙那口棺材,然後她暴力拆塔,從中間挖出來了週一仙幾人。週一仙嘴炮無敵,當即開始喋喋不休,準備閃人。
小環卻是好心,準備救出田不易,幾人聊天之中,小環說道:“這個我知道,那個幫我們的人,他道行很高,用的乃是一柄仙劍法寶,通體長三尺,色澤做赤黃,施展起來那真是威力無比,就像是一團赤色火焰……”
“赤焰!”
一聲帶著愕然,夾雜著幾分驚喜與緊張的失聲呼叫,竟是從義莊庭院的門口傳來。場中四人都是吃了一驚,回頭看去,赫然只見一個白衣女子,清麗出塵,手中一把淡藍仙劍,光霞流轉,一看就是上品至寶。而這女子容貌,看去竟與小白難分上下,也是人間絕色。
陸雪琪找到田不易的下落之後,卻是膽顫心驚的準備救出田不易。但田不易身上乃是道玄真人所下的封印,陸雪琪修長白皙的手掌,緩緩摸到了棺材木板之上,而幾乎是在同時,這本應該是無聲無息的動作,卻從棺材內部突然傳出了一聲不大卻清脆之極的細響。
陸雪琪臉色一變,摸到木板的手迅疾無比的收了回來,就在她手堪堪收起之時,一團黑氣猛然從她手掌接觸之地冒了出來,“絲絲”之聲不絕於耳,竟是在那方寸之地如鬼火一般燒了起來,沒有火焰,卻生生是在木板上燒出了和陸雪琪手掌一般大小的掌印。
從巫妖等人看來,這禁制卻正是在封印著太極玄清道之人。
她緊盯著那黑色掌印,咬了咬牙,正要出手,門外就再次傳來一個聲音:“師妹,讓我來吧。”
熟悉至極的聲音讓她怔在當場,她轉過頭去,只見關明玉站在這義莊門口,輕輕朝她笑了起來。那笑容恬淡而清晰,雖不熱情,卻格外的溫暖。
她心裡一鬆,就像淤積的委屈突然散盡,陡然笑了起來。那冷若冰霜的臉頰泛起一絲紅色,從鼻子中發出了一聲:“嗯。”
關明玉走上前來,感受著這棺材中的詭異情況。一股濃烈的陰晦之氣湧現出來,遠比剛才那陣若有若無的氣息強烈百倍,無數冰冷陰毒的氣息如毒蛇一般鑽入田不易和巫妖的體內,啃住了全身氣脈,痛苦不堪,偏偏此刻連叫都叫不出來,幾乎是感覺生不如死。
他臉色凝重,道玄真人這禁制是專門針對太極玄清道所下,田不易所受的苦楚遠超巫妖,更是和這禁制相互糾纏在一起,一個不好就會傷到田不易。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後,關明玉低聲道:“師傅,得罪了。”
然後他雙手一劃,一股帶著微微壓抑卻溫暖柔和的力量出現在了義莊之中。在他的手掌之中,出現了一股純粹的光明力量,這籠罩著整個義莊的白色光芒一出現,這原本幽深黑暗的鬼氣森森就跟遇到了天敵一樣,哧啦之聲響個不停,密密麻麻。
在義莊之中,那黑色的鬼氣不斷被焚燬,無數黑色煙霧從天空中各個角落冒出來,一股惡臭傳遍了整個義莊。小白揮了揮手,白色的光幕猛然出現,將這一切阻擋在眾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