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之後，他終於張口問道。
人王微微一顫，似乎沒料到這種情況，愣了一愣，然後才低頭應道：“是，弟子參見師尊。”
按雨馨和關明玉的關係，她如果是雨馨，就是關明玉的親傳弟子。
關明玉早有所料，這一世的雨馨仍然是人王，自己費盡心機將雨馨蛻變出的四靈身打碎之後，還是沒有將雨馨和人王變成兩個人。
“不用多禮，你該知道，我當年救你的本意，是想將你的前世之身與今世之身分開的。”
“如果我成功了，就沒有現在的你了。”
人王搖了搖頭：“雨馨是我，人王也是我。師尊，前世今生合一，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我依然是我。”
“前世的一切種種，今生的恩恩怨怨，都是我曾經經歷過的東西，不會有任何改變。”
關明玉靜靜聽著，不禁羨慕起她的道心。
如果可以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將前世今生合一，不知道是多少人羨慕的事情。
這不是她神經大條，而是她真正修到極限之後，看破了來世今生，前塵往事之後的淡然。
“漓漓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會離開？”
關明玉將雨馨與人王合一之事拋下之後，認真的朝人王問道。
“啊？師尊你都知道了？”
她心中一驚，似乎沒想過關明玉連這個都知道了，這原本應該是沒人知道的秘密。
“知道一點兒，看到了一些過去的東西，也看到了一些未來，但我終究境界不夠，很多東西只能靠推測。”
關明玉點了點頭：“想問你一下，她說沒說什麼時候會離開這個世界，或者有什麼限制。”
“好像快了，我不知道她需要做到什麼地步離開，但她已經真身進入了因果之海和時光長河，出現在這個世界是她自己追溯著命運投影而來，應該機緣一到就會離開。”
人王點了點頭，又解釋了一句：“她一直瞞著你，是怕你擔心……”
“那你也別告訴她了。”
關明玉搖了搖頭：“修行之路盡在自身，你既然接觸到了她，肯定知道道行境界，沒什麼可擔心的，擔心也沒用。”
“可是她……”
人王有點急了，張口說道。
“沒有可是，雨馨，你不懂道行的玄妙。逆轉時光、顛因為果、甚至是煉假成真……這些都難不住道行境界。”
“她執掌著歸墟劍，別說出現在這裡，就算重新創造一個跟現在一模一樣的世界我也不覺得奇怪。”
關明玉急切的打斷了雨馨的話，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然後他快速的踏入了時光長河中，避開了這個話題，追溯到了太古諸神。
“走上通天之路前，先徹底解決混沌族吧。”
視線之中，獨孤敗天等人逆流時光而上，朝太古時代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