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還真不像,勁瘦的很,比一般羊個子高,毛色也黃。”
“我勸你離遠點,這是野山羊。雖然兩頭都是母的,不過這頭成年母羊,脾氣暴躁的很,小心她踹你。”
“野山羊,這上頭居然還有野山羊?”顧大年一聽樂開了花:
“怪不得瞧著倔性。野山羊肉可比家養的肉鮮,這羊你是要自己留著吃還是賣了?”
要是自己吃哪裡還需要非這麼多功夫,宰了拖下來不是更痛快。
“先不賣了,你留著養吧。”
顧七想了想又道:“你會養嗎?要是不成,就把大的賣了,先留小的。”
“成,怎麼不成。原先家裡沒分家的時候,你爺就養過。
雖然是買來的羊崽子,溫順些,但總歸都是牲口,差不來的。”顧大年更樂了,大的不敢摸,便跑去先給小的順了順毛:
“母羊好,母羊能下奶。
等養熟了,再去村裡問問誰家給配種,到時候懷了崽子,我就養一群。”
還挺有豪情壯志的,顧七笑笑,又問:“村長家去過了?”
“去了,李村長人和善。聽說我們是打算往後常住,還說給我們留意著村裡的空地。
往後要是想自己建房就找他,若是要落戶,也提前和他說,到時候他帶我們去衙門過籍書。”
“這麼容易?”事情順利的顧七有些詫異。
前頭一個江陵郡能懂得人才虹吸原理已經夠讓人吃驚的,現在其下一個小小的小旗村竟也能開放到這種程度?
不是說古代戶籍制度管理嚴苛嗎?
不對,
按照原主的記憶,從前包括顧家村在內的附近十里八鄉其實都是十分排外的。
所以還是各州府郡府各地治理的方式不同的緣故。
這般看來渝州府現在落得如此慘狀,三年大旱只是最後的導火索,其真正的誘因還有許多。
“自然是山雞打頭陣的作用。”顧大年不知顧七所想只嘿嘿一笑:
“村長家富裕,其實也看不上我那山雞,但是禮多人不怪。沒有村子喜歡刺頭,只要人和順勤快些,村子裡也是樂意收的。”
看著顧大年自信輕鬆的樣子,顧七輕笑,環境果然是能改變一個人的。
逃荒路上遇事只知道抱怨卻啥也幹不了的顧大年,到了小旗村上卻像換一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