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輕拍著愛麗絲的背部無聲的安慰著她。
許久,哭泣聲漸弱,愛麗絲淚眼摩挲的從女孩懷中抬起頭來,卻希翼的看向羅傑:“我還想給你們當管家,可以嗎?”
“當然不行!我才不要臉上掛著鼻涕的人來做管家~”羅傑嘴上說的不客氣,但是笑的很開心。
愛麗絲一聽,甭管讓不讓當管家先把臉給收拾乾淨嘍…
滿是血漿的雙手就趕緊往臉上糊,這下好了…涕淚肆流唇上帶血,抹的跟臉拍地上摔破了鼻子似的……
男孩趕緊扔過去瓶酒,讓卡洛琳給女孩倒著洗一洗,自己則吹著口哨脫掉了口罩外套,一條一條撕開塞到了特意挑選出來的幾瓶高度數烈酒的瓶口。
“你在做什麼?”老姐看著他的動作,好奇的問道。
“莫洛托夫雞尾酒,土質燃燒瓶的別稱,早期都是用伏特加勾的,不過現在都習慣用汽油了。”羅傑手下不停,將布條挨個的塞緊瓶口:“這兒有這麼多酒,一著起來絕對得燒成灰灰了。”
等愛麗絲洗好以後,羅傑讓她和姐姐將身上的廉價外套都脫下來扔在了吧檯。
男孩不客氣的將吧檯裡的那盒雪茄揣兜裡,又在上面摔碎了幾瓶酒,走到門邊將手中的土製燃燒彈挨個點燃扔了過去。
火焰騰的一下就著了起來。
“始於火歸於火…”但是在看到前面地上的爛肉時候,男孩又微微搖頭彷彿惋惜一般的說道:“可惜人吶……有時候真的是太脆弱了點。”
卡洛琳聽了這話在一邊小聲嘀咕:“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呢?非人類!”
羅傑咧嘴瞟了姐姐一眼:“倒不如說,我恰好屬於並不脆弱的那一撥。”
三個人神色自然的溜達出了這片黑色區域,上了地鐵安然回家。
看著自家一片狼藉的院子,羅傑扶額:“那群肌肉兄貴不會是睡到下午才走吧…草坪都被壓出一個個的人形凹坑了。”
卡洛琳樂呵呵的掏出鑰匙開啟大門:“他們人都挺好的,多接觸幾次你就知道了。”
如果沒有快將客廳堆滿的的空瓶,這話的說服力應該會大大提升。
愛麗絲小心翼翼的尋找著落腳點,從樓梯下面的碗櫃裡抽出一隻大袋子,準備把空酒瓶收拾走。
羅傑將躺椅上的垃圾掃到地上又把自己摔了上去,壓的年齡比三個人加起來還大的椅子嘎吱作響。
他慵懶的對愛麗絲擺手說道:“別忙活了,明兒再說吧,今天都累的夠嗆了…”
“是啊,我都感覺像是過去了半個月,”卡洛琳一把將袋子奪了過去,拉著女孩坐到沙發上:“我們必須得放鬆一下。”
說著老姐又從冰箱裡拿出一個小盒,裡面用塑膠包裹著的,帶著點黃綠色的菸葉。
“從哪搞來的?”羅傑掃了一眼,接著坐過去用屁股將老姐頂到旁邊:“還是在大城市裡學壞快…柯林斯港我可不知道你還抽大.麻。”
卡洛琳又從茶几下面拿出沓煙紙,抓出一小把熟練的裹上,伸著舌頭用口水粘住邊緣,一顆新鮮的大.麻煙就成了。
“那是因為在小鎮上的時候,咱們住的是莊園。”她叼著菸捲在滿是垃圾的桌面上找著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