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無趣的羅傑出了游泳館,獨自坐在教學樓大堂的椅子上看著過往的學生,品嚐著經歷了大戰後的寧靜。卡洛琳最後一節課是化學,在一樓,羅傑等著她上完課一起回家。
“嘉莉,我們已經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她同意一會兒過來接你。”遠處的話語飄到了羅傑的耳朵裡。
羅傑不經意的看了過去,是游泳館的那個女體育老師,她身邊跟著那個一直待在角落的女孩。
“嘉莉,我很抱歉我打了你,我應該控制好點,只是你當時實在是太激動了。女孩來大姨媽很正常,其實應該更早一點就會來了的。這是你第一次麼?”隨著她們的靠近,女老師的話更加清楚的傳了過來。
名叫嘉莉的紅髮女孩抱著胳膊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低頭向前走。
“親愛的,你知道你身體怎麼了嗎?”女老師的語氣倒是很溫柔和藹。
嘉莉似乎不知道怎麼表達一樣:“我不知道,我感覺有東西在往下動……”
羅傑感覺不能在往下聽了,得趕緊出聲打斷,他指著老師的藍色短裙:“喔,老師你的裙子很潮啊,上面的裝飾竟然是個紅色手印。”
女老師這才意識到這裡還有個小男孩坐著。
“你是之前去過游泳館的那個男孩?”
羅傑點點頭。
“你下午沒課麼?怎麼在這裡待著。”
因為這個學校是6至12年級合校,所以以羅傑的樣子在這亂逛也不會讓人起疑。(美國1至5年級是小學,6至9是初中,10至12是高中)
所以羅傑絲毫不怕穿幫:“沒有課,我是在等姐姐放學。”
女老師沒再詢問羅傑,轉而對女孩說道:“那你就在這等會兒吧,你媽媽就快到了,如果有什麼疑問可以再來找我。”
顯然她也認為親戚問題不適合在這裡再聊下去,所以囑咐了女孩一句就離開了。
女孩在羅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羅傑轉過臉打量著她,格子襯衫外套著寬大的老式牛仔揹帶裙,紅色的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顯然是游泳過後洗完澡還沒幹透。
“嘉莉.懷特?你是叫這個名字吧,你好,我是羅傑.柯林斯。”羅傑饒有興趣的打了聲招呼。
女孩畏縮的往羅傑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羅傑無語,心裡暗自納悶,什麼時候他有這麼大的威懾力了…
沉默了一會兒,羅傑閒極無聊,把羅盤拿出來開啟,指標晃晃悠悠的指向了旁邊的女孩。
羅傑一驚,連忙站了起來圍著女孩轉了好幾圈,指標一直牢牢的指著她。這個叫嘉莉的女孩能使自己的傷口快速癒合?
羅傑收起羅盤,打定主意要和女孩套近乎:“剛剛那是你的老師?她的裙子上的花紋是她自己抓上去的吧,感覺跟血手印一樣。”
女孩的嘴唇動了動,臉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沒有說話。
不過羅傑倒是反應過來了,聯想到女老師之前的關於女孩第一次來親戚的話語,血手印再加上不自然的臉色……好吧,估計就是她抓到老師裙子上的……
好尷尬,套近乎套成補刀……
羅傑乾咳了一聲:“咳,咱們換個話題…你懷裡的那本是聖經麼?耶穌和基督教哈?很有趣的一本書不是麼,人們透過他的手,將他釘上十字架。”
“正是因為我們這些邪惡的罪人,上帝才讓耶穌死的。”嘉莉終於說話了,她小聲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