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天目送著方傲兩人從別院離去,果然,不管走到哪,當實力到達一定的程度,出身在這個時候更容易是別人評判你的標準,但這與寧問天無關,這隻能說明他們不是同道中人。
後院,青山兄妹在自己的房裡修煉靈力,寧問天注意到紫衣今天似乎有些心神不寧,便敲響了她的房門:
“紫衣,是我,方便進來嗎?”
過了一會,紫衣過來開門,寧問天注意到她的眼眶好像有些紅,便佯裝憤怒的問道:
“怎麼了,誰又惹我家紫衣不開心了,說出來,我幫你教訓他。”
門還沒關上紫衣就緊緊的抱著寧問天一邊嗚咽著,一邊傷心的說道:
“問天哥哥會不會不要紫衣?會不會嫌棄紫衣?嗚嗚嗚······”
寧問天面對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當場就楞住了,這小姑奶奶是鬧哪出呀?完全沒有哄小女孩的經驗,寧問天只能信誓旦旦的說:
“怎麼會呢,紫衣乖巧可愛,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要你呢?”
看著正兒八經的寧問天,紫衣忽然又笑了,她將寧問天推出門外,然後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你要等我,我會長大的。”
隨著一聲‘哐當’寧問天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這讓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在幹什麼?什麼要等她?還長大?等等,那老道士胡說八道的,這丫頭該不會聽見了吧?
寧問天頓時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難怪今天看見林小雅之後,小丫頭就悶悶不樂的,這是吃醋了?
其實寧問天根本沒把那老道士說的話放在心裡,雖然那道士有些神秘,但是他向來是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存在,哪裡會信這種虛無縹緲的神算之道。
比起老道士寧問天更加擔心紫衣的想法,她現在的想法非常危險,他一直把她當成妹妹看,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或許得找個機會跟丫頭聊一聊了。
晚上,寧問天注意到青山兄妹還在修煉沒有打算出來用膳的意思,至於紫衣躲在房間裡不知道在弄些什麼,喊她吃飯,她迅速的對付一下就馬上回去了,緊閉著房門。
就這樣,寧問天只能,一人獨飲空對月,漫漫相思語誰人,月亮一出來寧問天就把嘯天拖到院子裡讓月光替它醒酒。
一個,兩個,都不讓人省心,煩惱不斷的寧問天只能一個人喝著悶酒,不過他這次沒有喝醉,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就回到屋頂開始苦修。
夜半無人私語時,寧問天沒有聽見別人的竊竊私語,卻發現了有人偷偷潛入的蹤跡,同一時間,嘯天也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下。
寧問天的身影凌空消失,靈識確認紫衣尚在自己的房間內熟睡,另一邊,青山兄妹全身心投入在修煉當中,他開始一寸寸的掃視著別院,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寧問天步履輕盈,閒庭信步間飄然若仙,突然,他的目光如炬,看著假山,淡然道:
“何方宵小,敢在寧某面前班門弄斧?”
在他的靈識中,只覺得眼前的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不確定是不是人,並且還隱隱感覺到一股危險的訊號。
寧問天沒有動用心眼,用一次心眼其耗損不亞於使用一次誅神印,而且還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他藏在身後的左手悄悄劃過一絲玄奧。
寧問天全神貫注在眼前的假山上不敢有絲毫大意,忽然,一道黑影閃了出來,一雙冷漠的眼眸,手上還凝聚著一團火光朝著寧問天襲來。
寧問天暗道,來得正好,帶著誅神印的左手正面擊中黑影的胸膛,而他也被一掌擊飛,直接後仰倒飛撞進了身後的空房內,同時中了誅神印的黑影也急忙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在別院的另一角,嘯天從黑暗中浮現,一雙狼目靜靜的盯著一團正在徐徐後撤的黑影,直到黑影遠去嘯天才慢慢轉身離去。
這時其他人也聽見了動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只見寧問天從一堆殘破的碎木中站起身,頭上還掛著幾絲木屑,嘴角有一絲鮮血溢位。
這是青山第一次見到如此狼狽的寧問天,也是他印象中寧問天第一次受傷了,他不由得有些擔憂了起來,隨著越來越接近青龍城他們遇見的敵人也越來越強。
雖然他的實力與日俱進,卻依然跟不上寧問天的步伐,現在強如寧問天竟也受了傷,對手該是何等強大?青山關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