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吾還未死,你便急著想要認新主子了?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罷了,人家會看得上你?哈,咳咳。”
金虎捂著胸口,艱難吐氣,那一槍,不僅貫穿他的左肩,殘留的靈力還在侵入他的經脈讓他苦不堪言。
“金虎,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組建城衛軍的居心,你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地位受到衝擊,凡是有天賦衝擊地靈境的高手哪一個不是被你迫害,你就是一個蛀蟲,是青山城的敗類。”
“呵,青山城?這裡是金虎城,青山城已成過去,現在是我金虎的天下,你們不過庸才,豈敢造反?”
金虎猶如英雄遲暮,昔日下屬不屑的眼神深深刺痛他的心,馬軍轟然跪地朝著寧問天大喊道:
“金虎殘暴不仁,為禍城民,今日幸得英雄剷除金虎,青山城得以撥開青天,請英雄即城主之位,復辟青山。”
“請英雄復辟青山!”
不知何時聚攏而來的民眾紛紛響應,齊聲大喊,洪亮的聲音響徹青山城,這些都是曾經青山城的城民,他們從未忘記青山城昔日的光輝,今日,他們放開了壓抑許久的情緒,開懷大笑。
一時間,歡聲細語一片,寧問天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起先,他還害怕會出現黑巖城那般慘淡模樣。
現在這樣,他倒是做了一件好事,金虎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城民積怨已深,落得今日千夫所指都是他咎由自取,也怨不得他人。
寧問天走到金虎的面前,沒有盛氣凌人,只是平淡問道:
“金虎,你是否勾結影魔教謀害青山?你與影魔教有何聯絡,說!”
“影魔教?那是什麼東西?寧問天,你幫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我就把它給你,否則我就毀了它,這樣,你什麼都得不到,哈哈哈。”
金虎一臉的癲狂,一手指著遠處歡呼的城民,另一手握著儲物袋作勢要將其毀掉,不料,寧問天卻是不屑一顧,身形一晃,布袋易手,靈光一閃,他就將金虎的印記祛除。
金虎望著空空如也的左手,痴痴一笑,他最後的籌碼也沒有了,哈哈哈,可笑他金虎縱橫一世,竟栽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中。
“哈哈哈,寧問天,青山,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疑問?哈哈哈,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哈哈哈。”
笑聲落幕,金虎自絕心脈而亡,青山上前一刀斬下了金虎的頭顱,鮮血濺射了一地,他舉著金虎的頭,大喊:
“父親,母親,青氏的族人,你們看,這就是金虎,金虎死了,孩兒一定會完成家族夙願,一定!”
青山熱淚揮灑,堅定的目光,望向了遠方,金虎死了,訊息傳遍了整個金虎城,曾經的青山城城民,歡呼雀躍,爭相傳閱這則喜訊。
金虎死了,而馬軍等一干城衛軍卻目光灼灼的盯著寧問天,彷彿在等待新城主的命令,他們不知道的是,寧問天根本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金虎臨死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到底跟影魔教是什麼關係,是否接到了關於紫衣的任務?寧問天的腦中現在滿是疑問。
寧問天不知道金虎其實是故意詐他,金虎根本就不知道影魔教這個組織,當初青家滅族的那一天,他只不過是趁火打劫了青家一個倉庫,搶了些靈石便躲得遠遠的。
至於後來他做的這些事,是有一個神秘人找到他,說能讓他做青山城的城主,只要他讓青山城三個字永遠消失,他答應了。
寧問天一臉苦笑的望著於同,現在怎麼辦,他可不擅長處理這些。
於同瞬間瞭然於心,他踱步走向馬軍貼臉過去耳語了一陣,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只見馬軍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青山之後,便帶著城衛軍徐徐退去。
寧問天帶著紫衣回到於同的家中,只是外面的小院子早已經被戰鬥的餘波摧毀的殘破不堪。
於同平日裡又是一個人居住,還時常往外跑,家中實在簡陋,寧問天他們人數眾多,聚在一起顯得有些擁擠。
於是在少年小齊的建議下,一行人一起前往他的家中,附近,一個稍大一點的房舍,同樣自帶有院子,只不過比起於同家,這裡,多了一些溫馨的感覺。
院中,青山突然單膝跪在寧問天的面前,肅然道:
“寧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本應青山自行為之,奈何實力不濟,勞煩寧兄出手,青山感恩戴德,今生今世無以為報。”
說完,青山不顧寧問天的阻攔,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