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公子,我自是信你,只是外面的人卻,唉,愚昧之人不說也罷,寧公子,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劉福面露為難,他很矛盾,雖然他知道應該告訴寧問天,讓他知道真相。
“劉掌櫃,若是與寧某有關,儘可直言。”
“寧公子,還曾記得洪七?就是那日在方府前出言助你的洪七,洪七在黑巖城也算得上一條好漢,沒想到卻因此招來了殺身之禍。”
寧問天記得洪七,那日正是他告訴自己去城主府取馬,隨後他從劉福的口中得知,杜石歧離開之前將洪七抓進了城主府,之後更是斬下他的頭顱,懸掛於城主府大門之上。
寧問天聞言悲不自勝,沒想到因為他的關係,而令杜石歧遷怒於洪七,他告訴眾人道:
“我要去為洪兄收屍,你們留在這裡,等我回來。”
沒有理會眾人的回應,寧問天獨自一人狂奔而出,他從劉福口中得知,現在洪七的頭顱還掛在大門上,生前受辱而死,死後連屍身還要受辱。
寧問天怒不可遏,他甚至想現在就找到杜石歧,斬下他的頭顱,以祭洪七的在天之靈。
城主府前,寧問天滿懷傷感的取下洪七的頭顱,隨後他又在城主府中找到了洪七滿身傷痕的屍身。
寧問天將洪七的屍身拼攏,然後合下他不甘的眼神,他剛剛突破,意氣風發,還未來得及大展身手,卻英年早逝,自是死不瞑目。
寧問天的手中出現一縷火苗將洪七火化了,隨後又一掌在地上打出一個大坑,將洪七的骨灰掩埋,考慮到日後可能有人來此便沒有立碑。
寧問天站在洪七的墓前,閉著眼睛,心中默唸道,洪兄,你且安心去吧,此仇此恨,必血債血償。
寧問天在原地站了一會,靈識一掃,城主府內空無一人,連一隻老鼠都看不見,犂庭掃穴,一乾二淨。
過了一會,寧問天心情沉重的回到驛站,眾人見寧問天興致缺失也沒有打擾他,晚宴,寧問天也沒有多大興趣,草草的對付幾下,就提前返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劉福見寧問天離去,招呼了青山幾人隨意,便也自行離開了,隨後,幾人也沒什麼胃口,青霜抱著小男孩走了,今天他們一起睡,紫衣也悶悶不樂的走了,僅剩青山最後一人善後。
紫衣來到寧問天的門前輕輕的問道:
“問天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紫衣,天色不早了,舟車勞頓,你也辛苦了,早點歇著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聽不出寧問天的喜怒哀樂,但是其中的拒絕之意,紫衣還是明白,她很懂事,知道寧問天不開心,她乖巧回道:
“知道了,問天哥哥也早點休息。”
紫衣走後,沒過多久又一個人敲響了寧問天的房門,青山來到寧問天的門前說道:
“寧兄,我可以進來嗎?”
紫衣他可以推辭,但是青山,寧問天知道他應該是有事找自己,便說道:
“青兄,進來吧!”
今天青山自從看見陽浩之後就一直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他知道些什麼,寧問天問道:
“青兄,此來有事與我說?”
青山有些扭扭捏捏,想開口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好一會他才下定決心,毅然道:
“寧兄,對於陽兄你瞭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