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天在處理完鎮守府的事之後,便帶著紫衣等人一同返回驛站,稍後他還有事要向青山詢問,留在這裡不太合適。
經過兩天的休息,紫衣也已經初步恢復,自己已經能夠正常行走,來時急匆匆,去時慢悠悠。
為了照顧紫衣,幾人放緩腳步,畢竟他們也不急著回去,順便領略一下青石鎮的人文風光。
街道兩邊,隨處可見的小販,吆喝聲不絕於耳,街道中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寧問天發現這裡的人雖多,但大多都是普通人,真正的武修卻是少見。
一邊的青山似乎看出了寧問天的疑惑,便解釋道:
“寧兄,鎮裡大多是普通平民,真正的武者要麼在潛心修行,要麼就是去靈獸森林狩獵,同時,武者也有自己的交易市場,不在這邊。”
聽了青山的話,寧問天心中明悟,武者與平民界限分明,互不干涉,有些人夢想成為武者,而有些人甘於平凡,滿足現狀,選擇不同,未來的人生也就不同。
武者之路坎坷驚險,生死命懸一線,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與其如此,不如庸庸碌碌,安穩一生。
寧問天出生便立於頂峰,他眼界高闊,深知世界之大,精彩無限,充滿驚喜的人生才是他想要的,立於大道之巔才是他的追求,平凡的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紫衣已經很久沒有逛過鬧市了,周圍琳琅滿目的商品,令人眼花繚亂,她拉著青霜在人群中穿梭,好不歡快。
不過,這樣的情景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看見寧問天的心思恍惚,必定是不喜歡如此吵鬧的環境,如此,她便也沒了興趣,興致缺失,無比乏味。
一行人的腳步加快,迅速穿過長街,長街過後便是民宅,這裡的人群稀疏,倒是冷清不少。
紫衣蓮步輕移,快速走到寧問天身旁,與他並肩而行,也不出聲,就這樣跟著寧問天的腳步,也不知問天哥哥在想些什麼煩心事。
寧問天此刻確實有些煩惱,影魔教如鯁在喉,令他心中難安,經此一事他也明白了這個組織的不簡單,他們在明而影魔教在暗,過於被動太過危險。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他的修為恢復,來多少人他殺多少人,現在還是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醫治紫衣的寒毒,也不知下一次會何時爆發。
理清了思緒,寧問天也不在糾結,他伸出手揉了揉紫衣的頭,令得後者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阻止,一行人逐漸接近驛站。
當寧問天等人到達驛站時卻見到驛站門口被一群人包圍著,周圍有著打鬥的痕跡,只見驛站的掌櫃靜靜的倒在血泊中。
原來,錢紹等人來驛站找寧問天的麻煩時,卻得到他們不在的訊息,對於這樣的回答,錢紹自然不信,帶著人就要搜查驛站。
然而,有間驛站也是頗有來歷,自然不會讓他進去做出騷擾自己客人的事,驛站掌櫃當即就拒絕了錢紹的要求。
如此,雙方便起了衝突,錢紹乃是八階巔峰靈師,而驛站掌櫃也不是吃素的,同樣是八階靈師,只不過一個年老體衰,一個年輕力壯,雙方斗的是有來有往,不分高下。
兩人糜鬥甚久,錢紹見自己這麼久還拿不下一個年近半百的老翁,怒火攻心之下,取出了一副靈器拳套。
當他帶上拳套時,並且用上了一套新的拳技,短時間內連續壓制老掌櫃,隨後更是一拳直擊老掌櫃胸口。
驛站掌櫃口吐鮮血,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錢紹,怒吼道:
“果然是你這畜生,畜生,你欺師滅祖殺了你師傅。”
原來,驛站掌櫃跟錢紹的師傅交情甚好,當初錢紹他師傅收徒時,還誇過他機靈,只是後來便沒有了老友的訊息,令老掌櫃暗自神傷許久。
直到錢紹重新出現在青石鎮,但是他沒有認出來,只是一直覺得他有些眼熟,剛才旁邊有人一直喊他錢爺,錢爺。
老掌櫃便起了疑心,直到錢紹拿出拳套使出那套拳法,他終於確定,這人就是他那老友收的徒弟錢紹。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老友的隨身儲物袋,靈器,全部出現在錢紹身上,加之錢紹回到青石鎮之後的所作所為,他可以斷定,絕對是錢紹謀財害命,殺了自己的師傅。
這邊,錢紹見自己的老底被揭穿,醜惡的嘴臉毫不掩飾:
“沒錯,老傢伙就是我殺的,誰叫他得了寶貝不給我用?也不看看他,一大把年紀還妄想登天?有本事的,你就殺了我,為他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