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沒有接袁珊珊的話,她當然希望倪妮不要再來找她的麻煩了。可是她又能做些什麼呢?自從上次被倪妮帶來的人打了之後,她也或多或少知道了倪妮是N市大校長的女兒,她一個外來求學的學子,拿什麼去得罪。
“珊珊,我沒事,我們去找夏醫生吧。”尤利不想袁珊珊牽扯到自己的事情中來,不想袁珊珊惹禍上身。只是現在袁珊珊剛知道事情的原委,正在氣頭上,她想要說阻止之類的話,袁珊珊也不一定聽得進去。
尤利此刻也沒精力去說,臉上的傷以及骨折的雙手,疼得她幾近想要昏厥過去,她忍得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只是袁珊珊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為她報仇上,沒發現而已。她想,她再不主動提出去見夏特,她真的又要倒地不起了。她得趁自己意識還清醒,還忍得住身上的痛,她要自己去到夏特的醫院,不然她會嚇壞袁珊珊的。
“哦,對,你臉上的傷要緊,你看我都氣糊塗了。你再忍一下,我打個電話。”袁珊珊說著撥通了手機,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所在地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來,我可憐的小尤利,讓我看看你美麗的小臉蛋,哦,天吶,該死的倪妮,把我們尤利那麼嬌嫩的小臉臉傷成這樣,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我會讓她加固在我們小尤利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奉還。”袁珊珊看著尤利的臉,無比憐惜、心疼的說道。
從小到大,從沒聽過有人那麼親暱的叫自己的尤利,聽著袁珊珊的一番話,再配上袁珊珊那酥軟的聲音,除了讓尤利感到受寵若驚外,更讓尤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無言以對,只能:“呵呵。”又不慎拉扯到受傷的臉,疼得尤利直咬牙。
“很痛吧,你看你嘴唇都發白了,臉上還流了那麼多汗。還好嗎?尤利?”袁珊珊若有所思的問道,但又不確定。總覺得今天的尤利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按理說,尤利的臉傷不至於讓她那麼痛才對,看尤利一臉痛苦的表情又不像是裝的,而且尤利也不可能會裝。
她們兩人認識的時間是短,她也不敢自詡對尤利非常瞭解,但就尤利給她的那種心安的感覺,足以讓她相信尤利的為人了。
“嗯。”尤利想說沒事,可是真的疼的無以復加,多說一個字都是在靠自己的意志在堅持。她只希望袁珊珊叫來幫忙的人,可以快點再快點。
“珊珊。”一聲清脆的男聲伴隨著平穩的剎車聲,在袁姍姍身後響起。
正在此時,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五官端正英俊,笑起來有一種陽光和煦的味道,修長的身形就像是時尚雜誌走下來的模特,來人正是宇軒。
袁珊珊聽著熟悉的聲音,一掃臉上的陰鬱,笑顏如花的回過身:“怎麼沒開你的那輛大紅跑車呀,那不是你的最愛嗎?”
“出了點問題送出大修了,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它。”宇軒專注的看著袁珊珊說著,才幾天沒見,真的很想她,現在見到了,心有落地了。
其實他的那輛大紅跑車哪是大修啊,他是把它壓艙底了,準備塵封。那車也不是他的最愛啊,他的最愛一直都是她好嗎?只是她不知道,以前會買那大紅跑車,也是因為她愛飈車,他為了她喜歡的,也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他才特立獨行,做到夠醒目。
自從那天袁珊珊大哭特哭了一天,他就暗下決心,痛改前非,他決定不再去浪了,而是認認真真的做個成熟沉穩的男人,讓袁珊珊可以重新審視他,讓他進入她的眼裡,走近她的心裡。
“我就說嘛,我們愛拉風、愛炫酷的宇大少爺,怎麼今天那麼低調起來了呢。”袁珊珊打趣著宇軒。
宇軒聽了袁珊珊的話一噎,不想去辯解,要怪就怪他過去給她留的印象太深刻,他要想說他現在變了,她肯定不會相信,甚至還會以為他在和她開玩笑。只能慨嘆他的這條自我改造之路路途很遙遠,他必須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否則,難以抱得美人歸。
宇軒咳嗽一聲,清了清嗓,想要轉移話題。正好看見袁珊珊身後的尤利。
“珊珊,這位是你的同學?”宇軒看著尤利,有些意外,他和袁珊珊認識那麼久,第一次見她和同性相處。
“對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尤利,我的好朋友。”宇軒聽得很清楚,袁珊珊給她他介紹說,面前的女人說她的好朋友。
“尤利,這是我的好哥們,宇軒。”袁珊珊介紹著。
“你好。”尤利看著宇軒所在方向,看見一個大概人影,至於五官,她完全看不清,她看著宇軒都出現了兩個重影,袁珊珊說話的聲音也有了回聲。
在確定來人正是袁珊珊要找的人後,尤利僅存的最後一點意志鬆懈了下來。身上的傷處已經耗費了她大半的精力和忍受力,頭部在倒地時,也受到了撞擊。吃了一個星期的外賣,本想著可以到學校食堂吃到愛吃的華國菜了,昨晚特意留著肚子,以便今天早上可以吃個飽、吃個夠,結果,早餐到現在都沒吃到,還餓得前胸貼後背,低血糖一下上來。哪怕她是鐵人,這會兒也已經精神渙散了。
“你好。”因為袁珊珊親口承認尤利是她的朋友的緣故,宇軒便多看了尤利一眼。
這女人怎麼了?臉這是被人打了嗎?袁珊珊是她的好朋友,以他對袁珊珊的瞭解,袁珊珊是不可能讓別人欺負自己的朋友的?還有這女人搖搖欲墜的,怎麼看怎麼感覺隨時要都暈倒的樣子。袁珊珊該不會沒發現吧?不過,憑袁珊珊的粗心樣,沒發現也正常。或者說其實袁珊珊說的“好朋友”是別的意思?
宇軒想得有些出神,竟忘了自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尤利的身上。
任誰都會以為他這是被尤利深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