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眾男女則是雙手抱胸,饒有興致地看向這邊,在這東海城裡,還有人敢觸這位小姐的眉頭?怕不是嫌命太長!
為首那名女子則仍是眉頭輕皺,卻沒有阻止這名青年的動作,顯然,她也是想張雲風等人離開第三層。
“你,在對我講話?”張雲風眉頭一挑,冷漠開口。
張雲風似有若無的氣勢外放而出,何時,開元境之人也敢在他面前放肆了?
那青年感受到這股威壓,彷彿死神籠罩,頓時臉色一白,之前高傲的神情瞬間變成驚恐,身軀顫抖,狠狠地咬著牙,卻不敢說出一句話來。
“楊家之人應當有一些眼力見才對,讓你同伴拿著錢速速離去吧。”又有一位錦衣青年走出,對著楊冬雪說道。
畢竟,那一頭銀髮還是很有辨識度的,因此這青年便認出她來,只是面前這位小姐若是不在的話,他倒是極為想要和楊冬雪攀談一番。
但既然她在,那麼便註定她才是主角,因此該青年也就只能出聲“勸說”了。
楊冬雪聞言,冰冷的聲音響起:“我不止是楊家人,同樣,也是東海學宮之人。”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想要動我們可以,不過要先考慮一下能不能承受東海學宮的怒火。
這時,一名少女走出,冷哼一聲,道:“區區幾名弟子能代表得了東海學宮不成?告訴你們,這位乃是我們東海城吳城主的女兒,吳思然,吳大小姐,識相的速速走人,別耽誤吳小姐與我們商榷吳老爺子的壽宴。”
原來,三天之後,乃是吳戰之父,吳商吳老爺子的壽宴,因此身為孫女的吳思然在這奉天樓召集東海城的名門世家青年子弟,先熟絡一番,而後再商榷一下有關事宜。吳煜,便是她的親兄長。
那女子話音剛落,便見秦蘭身體一顫,本來柔美的目光狠狠地看向吳思然,仇人之女,近在眼前!
張雲風怕她露出端倪,連忙伸出左手,用力的握住秦蘭的玉手,漸漸地,秦蘭顫抖的身軀才變得平靜。
張雲風自斟自酌了一口酒,沉聲開口:“這第三層這麼大,你們要商榷,自行找桌商榷,趕人是何意?難道這奉天樓是你吳家開的不成!”
“大膽!”一名帶刀侍衛大喝一聲,抽出白刃欲上前斬殺張雲風,卻被吳思然抬手攔下。
吳思然隱隱看出這六人皆以說話的這白衣青年為核心,而且她既然已經表露了自己是吳家千金,對方仍不買賬,那就可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此人瘋了,二是此人來頭不小。
吳思然雖傲,卻也不傻,因此她緩步走到張雲風桌前,試探道:“請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在這東海城中,面生的很啊。”
若是天墉城或者皇城來客,那麼自己自然是要放低姿態的,但若是尋常的爆發戶,那麼便殺了,她吳思然還從未被如此頂撞過!
張雲風本來就對吳家恨之入骨,再加上吳思然這副虛與委蛇得模樣更加心生厭惡,故此冷漠開口:“要麼自己找桌,要麼滾。”
吳思然聞言臉色一僵,瞬間變得陰沉如血,身後眾男女聞言也是心頭顫抖。
在東海城,還有人敢讓吳思然滾?他們皆意識到自己可能踢到了鐵板,因此都不再開口,只能是看吳思然怎麼應對了。
身後兩名帶刀侍衛皆怒目圓睜,只要吳思然一聲令下,他們必然會將張雲風格殺勿論!
吳思然大腦瘋狂思考,最終,她還是不敢賭,於是口中吐出一道陰沉的聲音:“走!”。隨後眾青年紛紛跟隨吳思然離開。
奉天樓外。
“吳小姐,您就這樣放過他們了?”一位青年小聲討好道。
“放過?不可能。”吳思然臉色扭曲:“給我查!若是他的背景無法支撐他的狂傲,那麼付出的代價就是,死!”
......
第三層。
張雲風一行人權當那只是一個小插曲,如今張雲風貴為劍宮劍子,半步武王為師,在這東海城,他無懼任何人。
六人接著喝酒吃肉,只是王晴的眼神還偶爾充滿擔憂,她的記憶還停留在一個小村落中,東海城城主府,在她的眼中那就是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