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風沒有再理鐵熙妍,而是看著那白衣書生身後的一行乾元學府弟子,清一色皆為靈府境弟子,一至九重不等,不禁好奇這場爭奪戰的規則。
期間,不時有學宮長輩乘風而來,身後帶著一批弟子降落於觀戰臺之上。
張雲風也看到了幾位氣質十分出眾的身影,想必是學宮中最妖孽的那批人之一,其中還有一位有過一面之緣的身影,李青衣。
如今他依舊一襲青衣,不過氣質相較兩年前更為出眾,不知如今修為如何。
隨著一批一批人的到來,整個證道區變得人山人海,議論聲不斷。
大多數弟子都目光不善,看向那批外來之人,顯然,他們皆已經明白了這些人是什麼人。
乾元學府數名弟子皆筆直的站著,對這些議論之聲與不善的眼神置若罔聞,那為首的白衣書生模樣的人翹起腿,悠然地閉著雙眼。
錢良竟然也來了,跟在戰宮一位長輩身後。
張雲風略感詫異,若說王莽入戰宮,倒合情合理,這花花公子入戰宮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錢良向證道臺旁一掃,一下便看到了站在鐵熙妍旁的張雲風,畢竟鐵熙妍之美,還是十分扎眼的,錢良頓時眼睛瞪大,露出驚喜之情。
上前與戰宮長老低聲了幾句,便跑向了張雲風,二人見面就是一個熊抱。
“兩年不見,你小子顏值沒什麼進步啊。”錢良吊兒郎當的聲音在張雲風耳邊響起。
張雲風一把將他推開,笑道:“我是比不了你錢少這般滋潤。”
這錢良面板相較於兩年前更加白皙,宛若女人一般,不知是如何保養,有錢還真是好。
相反張雲風兩年期間一直在無極山深處,風餐露宿,著實滄桑了不少。
“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錢良笑道。
“命硬,對了,怎不見王莽?”
“王莽那傢伙於無極山回來之後,便一直心情低落,說你被兩名殺手追殺,凶多吉少。”
“你兩年未歸,他便以為你死了,從此便醉心於丹道,希望能透過丹閣考驗而後好向長老們求得一顆大玉還丹。可兩年之中他也試了幾次,皆沒有透過。如今怕是還在道藏塔讀丹書呢。”
“他就不是煉丹的命,他天生就是戰士。”錢良道。
“此間事了,我們一起去找他,我可以救他妹妹了。”張雲風笑道。
兩年之中,除了修行,張雲風還四處行走,終於抓到了大玉還丹的兩味主藥。
至於極為重要的藥引龍骨粉,自然是向蛟融討了一塊利爪上的指甲,張雲風至今還記得蛟融當時一臉不情願的表情。
只是不知能不能在刑罰宮手下活命啊,這祁雄一臉要殺死自己的樣子像是深仇大恨一般,讓張雲風不禁想到他與許長老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當關係。
“如此便太好了,那傢伙怕是再不修行,就要被逐出戰宮了。”錢良哈哈一笑。
隨後看向不遠處的鐵熙妍,道:“故友相見,因此有許多話要講,竟忽略了佳人,想必這位姑娘便是天墉城千金,鐵小姐了吧,幸會幸會,在下錢良。”
錢良說著,還微微彎腰,一副儒雅俊傑模樣。
鐵熙妍美目看向錢良,點點頭,道:“錢良?錢淑妃是你什麼人?”
“正是在下表姑。”錢良道。
“好,我們算認識了。”鐵熙妍笑道。
她貴為天墉城千金,也不是誰都有資格讓她認識的,錢淑妃僅是一嬪妃,地位雖遠比不上她爹天墉城城主,不過畢竟也是皇宮中人。
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位叫錢良的人的態度,可比那滿臉冷漠的人要讓她順眼的多。
張雲風聞言心中也十分震驚,沒想到錢良還有親戚是妃子,怪不得他錢家可以在龍陽城富甲一方。
這時,一陣喧譁聲打斷了張雲風的思緒。
“是華勳!華勳也來了!”張雲風在雜亂的喧譁聲中聽到重複最多的,便是華勳二字。
只見伴隨著嘈雜聲,一位極為非凡的青年身影隨著一位長者身旁降臨於術宮區域之中,術宮區域眾弟子皆起身,道:“華師兄,連長老。”
就連自大的慕容華也不得不低頭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