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憐實力極強,面對靈府境四重的侍衛竟有些跨一小境界對其壓制,但奇怪的是侍衛轟出的法術盡皆被她接下,並不去躲避。
而且張雲風看出來,這女殺手明明有能力殺死對手,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但她卻是且戰且退。
顏月憐鞋底忽然藍光綻放,只見一道銀色閃光,一息間便轟殺而至!
一把裹攜靈氣的匕首向那侍衛襲來,那侍衛頓時冷汗佈滿全身,渾身散發一股冷意,但畢竟是城主府經過訓練的強者,瞬間便反應過來,揮刀抵擋。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那大刀被瞬間洞穿而過,匕首也因此改變了軌跡,深深地紮在地板上!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青綠色身影一躍而起,竟然洞穿了華月樓頂,悄然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屋頂上一塊月色。
兩名侍衛並沒有去追,皆回到了吳煜身邊,因為誰也不知道殺手有沒有同夥,他們不可能扔下吳煜去追人。
此時吳煜臉色鐵青,大口的喘著粗氣,著實有些被嚇到了。
他臉上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有的只是憤怒,在這東海城,自己的地盤,竟然險些遭到暗殺,而且今日眾多青年都看到了他吳煜的囧態,奇恥大辱。
要不是近日東海城裡發生幾莊奇案,並不太平,他也不會帶著兩名靈府境的強者跟隨,這條命便可能搭在這裡,念及至此,吳煜怒火更甚。
“啪!”一聲巨響,只見吳煜一掌將自己座椅轟至成渣,嘴中喊到:“賤人,給老子滾出來!”
之前在舞臺上說話得那位風韻猶存的女人此刻臉色煞白,與胭脂之色一併混雜在臉上,極為恐怖。
老鴇顫抖著身軀,走向吳煜身前,噗通就跪了下去,她知道她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她只求能活命。
“說,你和她什麼關係?”冰冷的聲音於吳煜嘴中吐出。
“我不認識她啊吳少爺,今日白天她來我華月樓找我,說能今夜獻舞為我賺錢,我見她容貌絕色,一時財迷心竅就,吳少爺我真不認識她啊,求求你饒過我。”老鴇聲淚俱下,悽慘地道出了白天之事。
她說完,忽然上前抱住了吳煜的大腿,慌忙說道:“二少爺,我來伺候你吧,我幾年不曾同過房,下體緊緻,而且花樣極多,您想怎麼玩都成,定能使二少爺歡樂!求您放過我吧!”
這有些年輕的老鴇語氣凌亂,似乎忘了周圍有人存在,她瘋狂的抓住貌似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她的容貌。
“砰!”得一聲,只見吳煜一腳將她踢開:“賤人,你配嗎?”
吳煜對身後侍衛道:“給她筆紙,畫出殺手樣貌。”
“二少爺我不會作畫啊!”老鴇心中一涼,眼睛已然哭得紅腫:“我可以說出她長什麼樣,她,她,她相貌極美,身材修長,面板白皙...”
“啊!”老鴇抽噎著說著,忽而慘叫一聲。
她話還沒說完,又被吳煜踹了一腳:“廢話連篇!”
老鴇身心冰涼,她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吳煜忽然暴起,抽出侍衛腰間的大刀竟直接向前劈殺而出,一位普通女子如何能躲過。
“噗!”聲音響起,頓時血光四濺。
“毫無價值的賤人。”吳煜對著屍體狠狠罵道。
她不會作畫,只是單純的見過殺手樣貌,偌大的東海城無數人,難不成要帶她挨個認一遍不成?再說殺手恐怕早已離開了東海城。
張雲風心中嘆息,他很想救下這女子,因為她也只是財迷心竅罪不至死。
然而張雲風也明白,他若站了出去,死的也可能就是他了,城主之子遭到暗殺,吳煜已經陷入瘋狂,今夜必要有人償命。
吳煜有兩名靈府境侍衛,在這裡,能與之抗衡的只有趙公子,而趙公子雖說與錢良認識,那畢竟只是生意上的往來,說白了那是利益關係,從剛才兩人的寒暄中便可知兩人僅是認識,並不親密。
他不可能會為了錢良而在吳家的地盤上與吳煜決一死戰,況且錢良見剛才一幕也並未出聲阻止,顯然也是考慮到了這些問題。
張雲風心中略有波瀾,若是此刻他玄武境強者,一言為法,誰敢不從,便可懲奸除惡,匡扶正義。
一切,只有有實力才能做到,張雲風緊握雙拳,更加堅定了成為強者的堅定之心。
“得罪了他人,便用女人償命,吳公子厲害。”只見趙公子出聲道,他之前並未阻止顯然也是在他人地盤有所顧忌,否則被吳煜拖個一時三刻,東海城城主府大軍一到,沒準他會把命交代在這。
吳煜被刺殺顯然失去了理智,他會幹得出來,但老鴇已死,出言諷刺一句還是敢的。
“趙公子莫不是認為我吳煜不敢殺你?別忘了這裡是誰的地盤?”吳煜聲音冰冷,目光掃向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