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樓內,眼前只見一棟巨大的方形建築映入眼簾,共有四層,每層間都有霓燈閃亮,如夢似幻,把周圍的黑夜點綴得格外熱鬧。
其中時有文人過客,嬌麗佳人進出,張雲風還是第一次在夜晚看到這裡,果然比白日裡看得更有氣氛。
看見這一幕,錢良儒雅的面龐中,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嘆息一聲:“墮入黑暗中的少女們,我錢少來拯救你們了!”
隨後他左手背後,右手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扇子,單手一開,邊扇邊邁步而出,翩翩公子,氣質卓絕。
“人面獸心。”張雲風心中鄙夷了一聲便跟了上去,但不得不說,此時的錢良還真有些公子世無雙的感覺,想來應該出自龍陽城的大戶人家。
兩人一進中堂,只見宛若白晝,熱鬧非凡。
一層中心有一座舞臺,周圍圍滿了看官,大都是青年,也有少部分中年男子,彷彿在等待著什麼表演般。
抬頭看去,屋頂極為高大,四周有三層凸出的陽臺式走廊,將整座華月樓分為四層,每層內有眾多廂房,只見走廊上面也站了許多人,偶有身著紗群的少女在一旁扇扇子伺候著,歡聲笑語。
錢良微微一笑,羽扇一和,道:“此乃人間天堂。”
張雲風早已經習慣了他這副模樣,也見怪不怪,同時也四處觀望著,這是他第一次來這種地方,難免有些好奇。
也有一些姑娘看向張雲風二人,投來嫵媚的眼光,一位異瞳英俊,一位儒雅翩翩,算得上是眾人中最好看的幾位之一了。
這時,舞臺上走上一位風韻猶存的女子,看不出年齡,不過笑容溫柔,眼波盪漾,若是年輕時,必是傾國之人。
周圍頓時安靜下來,只能聽見偶爾有小聲傳來,只見這女子環視一週,張口說道:“今日,在座的各位青年才俊,有第一次來我們華月樓的,也有來過很多次的,不過都沒關係,相信你只要來過一次,那麼你便一定會來很多次。”
語氣典雅,聲音似黃鸝般好聽,幽默地語言惹得眾人拍手叫好。
“這女子若不是年齡大了些,我錢良倒是會考慮一番。”錢良身子站得筆挺,小聲對張雲風笑道,不過直接被無視了。
只見那位女子接著說道:“神洲大地,強者為尊,強者擁有資源,財富。然,英雄難過美人關,諸位都是英雄,而華月樓則不缺美人。”
“說的好!”只見一位身著深藍華服的青年人物大喝一聲好,而後右手一揮。
只見那位青年身旁的一位侍衛模樣的人物端起一盤靈石,送上前去,竟有百顆之多。
這時舞臺後另有女子出來,接過靈石後,對青年欠身行禮後便離開了。
這普通人交易使用金銀,修行者才用靈石,靈石比金銀貴重不知多少,該青年只因女子一句話便贈出一百低階靈石,可見背景有多大。
“是城主府的二少爺,他竟然也來了。”
“看來今夜的入幕之賓,沒我們什麼事了。”
周圍人看清那青年,頓時不少人小聲議論,張雲風感知力何等強悍,聽力自然也極好,一些稀碎的議論聲傳入,竟是東海城城主吳戰的二兒子,吳煜,也是這東海城青年一輩的頂尖人物,苗成便與他極為靠近。
聽說他的大兒子吳丞,已二十多歲,在天墉城帝王學院修行,不過張雲風並不羨慕,如今他才十四歲,他相信待他那個年齡之時,定當凌雲!
“切。”只見錢良掃向那名青年,不屑了一聲,然後小聲對張雲風詢問道:“這位愣頭青是誰?老子錢良第一次見到比我還敗家的,有點意思。”
“東海城城主府的二少爺,吳煜,不是什麼好東西。”苗成都能靠近之人,張雲風自然沒什麼好印象,況且他也聽說吳煜平時囂張跋扈,東海城內有不少少女都被他調戲,眾人皆敢怒不敢言。
“原來是城主之子,怪不得如此自命清高。”只見錢良語氣淡然,彷彿沒有把這城主之子放在眼裡:“他不是學宮弟子吧?”
“不是。他父親吳戰乃玄武境六重,聽說他父親親自教導於他,對他期望極高,希望他日後能入帝王學院。”張雲風回道。
“那就好說了,跟我錢良比錢多,怕他還不夠看。”錢良羽扇綸巾,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細微得嘈雜聲很久方才停下,吳煜彷彿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翹著二郎腿,一旁美人伺候,身後兩名侍衛眼神鋒利逼人。
待到人群徹底安靜,只見那臺上的女子又幽幽開口道:“感謝二少爺打賞。”
然後她對著吳煜欠身行禮,起身後又道:“諸位俊傑平日忙於修行,今日可算是有福氣了,我們華月樓今日新來一位絕色佳人,顏月憐,顏姑娘將為大家在此獻舞一曲!舞后各位看官便根據心情打賞一些,打賞最多的少爺可以成為顏姑娘的入幕之賓,與顏姑娘於廂房把酒暢談一個時辰。當然,我們顏姑娘只賣藝,不賣身。僅暢談而已哦,相信各位都是氣度非凡之人,不會為難我們顏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