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家年輕一輩子弟們盡皆入場,按照境界差距不大,事先隨機分配成的四組人,分別站在了四方銀擂臺周圍,每人隨機選擇兩人進行決戰,兩場皆勝者,入下一輪角逐,規則十分殘酷,這樣能最快速的篩選出最強的一批人。
“苗宇苗秀,你二人去不同的組別,下去吧。”只見苗振掃了一眼楊山,彷彿警告般,而後對身後青年說道。
“是,家主。”二人一拜,便走向了人群,步伐穩健,氣質卓絕,二人有著絕對的自信碾壓張族任何天才。
張崇山並未阻攔,而是看向那道巨山般身影,道:“楊老弟,你也挑選幾位族下弟子下去吧,敲打敲打這些人。”
張崇山此話也極為藝術,敲打敲打這些人,但並沒有指出哪些人,可以認為敲打張家子弟,也可認為是敲打敲打苗家之人。
“崇山兄所言極是,楊逍楊曦,你二人最近進步不小,下去印證一番罷,秋風冬雪,你二人便在這關注著他們,大比過後回去指出他們的缺陷。”楊山精明,聽出張崇山隱義,但剛才苗振一道眼神,極有可能已經有了非常強力的靠山,一切便需從長計議。
不讓楊秋風楊冬雪出手,少了他們二人,苗振必胸有成竹,得大比第一藉此羞辱張家。
張崇山聽此話,心中一嘆,玩笑道:“如此也好,若是秋風冬雪兄妹入場,便太打擊小輩們的自信了。”他當然也看到了苗振的手段,但他並不怪楊山,身為家族高層,自然要為家族利益考慮。
貌似日常的攀談,實則暗藏玄機,張雲風仍為少年,不經世事,也看不到這個層面,他此刻的目標就是,不管面前站著誰,都將擊潰他!以最驕傲的姿態奪得第一。
張雲風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如此心態,但渴望與強者戰鬥的心就是如此熱烈,他當然不知道自己體內的血脈正在初露獠牙!
隨著四位外族之人進入人群,氣氛被推向了高潮,一場場會戰在四方擂臺上激烈的進行著。
這時,一場對決引起了張雲風和許多人的注意,還沒叫到張雲風的名字,所以他仍在臺下等待著。
之所以說是吸引,是因為兩位皆是少女,一位他有印象,正是之前跟在張澤身邊之人,張琳,另一位則是楊曦。
張琳是旁系中比較有名之人,一是因為人長得略有姿色,二便是因為之前的張澤了,二女相對而立,算是一道風景了。
張琳欠身開口道:“張琳,請指教。”神色收起了之前面對張澤時輕佻,她當然感受到了眾多目光,她需要好好表現,引起重視。
“楊曦,請指教。”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這位身影嬌小的嘴中傳出。
話音剛落,只見張琳率先出手,向楊曦衝了過去,二人你來我往,竟有些相持不下,怪不得張琳有所野心,原來也天賦頗高,竟可與楊曦比肩嗎。
“妹妹,你覺得此戰如何?”楊秋風也看向那座擂臺,於是開口問道,聲音溫暖。
“張琳天賦不弱,且求勝之心強於楊曦,張琳勝。”楊冬雪開口回應,聲音冰冰涼涼的,卻又有一絲柔和之感。
果不其然,在幾輪交手之後,楊曦被張琳一掌擊退,隨後認輸,張琳勝,這場戰鬥讓更多的人認識到了這個張家旁系的少女。
之後張雲風也經歷了兩場戰鬥,控制好力度,盡皆擊敗了對手進入了下一輪。
約一個時辰過後,至此第一輪結束,進入下一輪的有:張雲風,楊逍,張澤,張琳,苗宇,苗秀,張崇江之子張龍等人。
上百人參加的大比,人數一下子減少至幾十,比武場竟顯得略顯空曠了,不過人們都知道,真正的對決,現在才剛剛開始。
這次,是由中間的純金擂臺上進行了。
“這一輪的規則是,不分先後順序,想挑戰者可隨意挑戰一名對手,挑戰勝者進入下一輪,敗者淘汰,不過如若被楊家或苗家之人擊敗,可有一次挑戰族內人的機會,勝者進入下一輪。”只見那個管家模樣的人再次開口介紹規則,此次乃是張家大比,所以被外族擊敗仍有一次機會。
張澤目光陰沉地看向張雲風,已把他當作死人般,隨後又看向張琳,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也有這麼好的天賦。
張澤向前邁步而出,踏向中心比武臺上,目光冰冷掃向張雲風:“我要挑戰他。”
主座區域處,張崇山眉頭一皺,這張澤乃族內優秀弟子之一,基礎紮實,可以略微跨境界戰鬥,挑戰苗宇勝算不大,但按理說應該挑戰苗秀,為何挑戰自己族內這義子張雲風?
他也沒說什麼,張崇山也聽聞了多日前張澤和雲風有一戰,想必是心有不甘吧。
不過話說前幾日的結果令他也著實大吃一驚,那日在庭院張崇山便發現張雲風有所變化,這次大比張雲風會給他帶來什麼驚喜,他很期待。
張雲風卻絲毫不在意,多年的沉澱,一朝博發,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邁步而出,站在金色擂臺之上,與張澤相對而立,目光平視張澤,不喜不怒,張澤已不配為他對手。
楊山看著這一幕,心裡則暗道一聲,看來張家內部早已出現裂痕。
張雲風平靜地看著張澤:“張澤,我會全力出手,這是對你最後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