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商樓,遭神秘修士襲擊,商樓東家與築基境的大掌櫃、被俘虜帶走。
這一勁爆訊息,方一傳出,短短半天就鬧得沸沸揚揚。
城主府,林正淵揉著眉心,頭痛至極。
曹光所化的魏阿瞞,其他人不熟,但他卻門清。
畢竟當初“符全閣事件”,就是他處理的。
所以當柳青找到他,以法力勾勒出兇徒大致輪廓。
林正淵當即就斷定是曹光。
接下來,他根據結果逆推,很快就查到望月酒樓,得知“賀禮”事件。
頓時內心相當無語,對賀大公子與三叔公的挑釁行為,感到牙疼。
同時對曹光的肆無忌憚,也大為惱火。
“林大哥,即便曹道友與小悅堂姐關係匪淺,咱們也不能放任他在仙城胡來。”
“眾目睽睽下,打殺一個商樓的東家與大掌櫃,這也太囂張了,如果城主府不能給群眾一個交代,其他築基紛紛效仿,這仙城還如何治理?”
柳青身姿挺拔,臉上餘怒未消,義憤填膺,一副現在就要將曹光捉拿歸案的樣子。
林正淵端坐在太師椅上,不動如山,手指輕輕敲打著玉石桌面。
“阿青,曹道友此人,深不可測,我們恐怕還真不能動他。”
“啊?為什麼,林大哥你是怕將他抓起來,以後不好向小悅堂姐交代,你放心,此事我擔著。”
林正淵眉頭輕皺,搖了搖頭。
“我並非是顧忌柳悅小姐,而是曹光此人,本就不簡單。”
見柳青目露思索,他繼續道:
“一年前,此人不過一個練氣境的小漁民,但後來,疑似獲得了某處秘境傳承,僅僅一年多,就修煉到築基。”
“上次,他與賀氏築基交手時,我還能看出他只是肉身強橫,但現在,我完全看不透他,甚至可能不是他對手。”
聞言,柳青神色震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這怎麼可能?以林大哥你的實力,對上假丹強者,尚有勝算,他不過初入築基,即便法體雙修,也不應是伱的對手。”
林正淵目光深邃,忽道:“阿青,知道前些天幽靈船和靖邪司那支小隊,為何會突然消失嗎?”
柳青表情一愣,困惑道:“不是靖邪司那支小隊,將幽靈船鎮壓封印,而後就直接離開了嗎?難道這裡面還有隱情?”
林正淵幽幽一嘆,緩緩搖頭。
“這是我散佈出來的假訊息,真實情況則是,白冰等人在南灣碼頭遇襲,具體下落不明。”
“那日,曹道友去救家眷,我本以為他是以卵擊石,將一去不回。”
“但幾個時辰後,他卻只是受了輕傷,回到了城主府。”
“當時我還安慰了他一番,認為他與白冰某位屬下交手落敗,僥倖撿回來一條命。”
“可半個時辰後,南灣碼頭那邊就傳來密信,說靖邪司那支小隊落腳的宅院,不久前發生激烈鬥法,所有靖邪衛下落不明,外海那隻幽靈船,也突然消失,不知所蹤。”
柳青喉嚨乾澀,嚥了咽口水。
只覺一陣涼氣自腳底升起,遍佈全身,後腦酥酥麻麻。
“難道,難道是……”
林正淵笑容苦澀,點點頭道:“八九不離十。”
“那,那林大哥在三階護城大陣的加持下,能否勝過他?”
“或許能吧,但沒必要得罪這麼一個潛力無窮的存在,除非能一擊必殺,況且,事出有因,那兩人也是廁所裡點燈籠找死。”
“而且,曹道友不是給咱們留了兩層臺階嗎,一沒以真面目行事,二未洗劫雲雀商樓裡的靈材寶物,以城主府的名義,下令通緝魏阿瞞吧,就說雙方早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