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宇軒迷惑了,這和自己爹爹有什麼關係?
“呵,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難為我還處處針對你,之前遇上狼群就是我推的你,你還記得嗎?”
蘇招娣嗤笑兩聲,突然放出這個訊息,驚呆了鐵宇軒。
原來是蘇招娣推的自己,之前遇到狼群的時候,鐵宇軒站的位置比較偏僻,又是晚上,不說別人,鐵宇軒自己都沒怎麼注意身後。
後來他回想過當初的情況,他感覺有一個人推了自己,但是又沒看見到底是誰,索性鐵宇軒也不想了,萬一是別人不小心的也有可能,沒想到那人居然是蘇招娣。
“當初我被你爹誤以為是蘇秋擄到老虎寨,想讓我給你治病,後來你爹他們發現我不是蘇秋非常生氣,想要殺了我,我為了活命,就說我能把蘇秋騙過來。可那些土匪依然不相信我,有一個土匪就出了一個主意,說把我的衣服扒掉,留下我的肚兜和貼身手帕,這樣如果我跑了,他們就那些肚兜和手帕過來找我,讓我身敗名裂。”
蘇招娣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怒火和恥辱,顯然那些土匪的所作所為讓她感到憎惡。
“我就這樣在一群男人的圍觀下被扒光了衣服,他們笑得那麼噁心,那麼不堪。要不是後來我找準機會逃了出來,現在我是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呢?你說我該不該針對作為土匪的兒子的你?”
蘇招娣雙手抓住鐵宇軒的肩膀,瘋狂的搖動,這件事在她心裡埋了太久,久到讓她永遠都無法釋懷。
“本來我以為你知道這件事,怕你說出去,所以才把你推到狼群,想讓你被狼吃掉,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了。我被抓去在經過一座院子的時候,看見過你,你也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你知道,沒想到你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連我的臉都記不清了,你說是不是很可笑?。”
蘇招娣自嘲的說著。
“不過沒關係,你什麼都不知道也得死,誰讓你是你爹的兒子呢?你的身體裡流著他骯髒的血液,我既然不能找他報仇,找你也是一樣的。”
溫柔的撫摸鐵宇軒的臉,粗糙的手從眉毛劃到眼睛,劃到鼻子,再到嘴巴,蘇招娣用最柔和的聲音說著最狠毒的話語。
鐵宇軒此時已經完全愣住了,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爹和寨子裡的叔叔伯伯還做過這種事情。
“哈哈哈,你說,當初你爹他們那麼對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可能會在我手上?”
蘇招娣拍著鐵宇軒的臉,眼神溫柔似水,清秀的臉龐卻微微扭曲,讓人感到害怕。
“多俊的小臉蛋呀,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俊俏的小郎君,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小姑娘。只可惜,你永遠也長長不大了。”
鐵宇軒無助的後退,可身體被綁著,又能退到哪兒去呢。
自己爹和寨子裡的叔叔伯伯做的的確不對,可儘管如此,鐵宇軒還是想活下去。
他才剛剛治好自己的病,才剛剛出來見識這個世界,他想活著。
“我爹他們做的是不對,這毋庸置疑。可是剛剛那個女人不是讓你看著我嗎?你現在殺了我就不怕那個女人來找你的麻煩?”
鐵宇軒的話讓蘇招娣停住了,就在鐵宇軒以為蘇招娣被自己說服的時候,蘇招娣突然笑出了聲。
“你是說趙菊那個蠢貨嗎?你以為我會害怕她嗎?而且,我怎麼會直接殺了你呢?我會用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
說著蘇招娣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個被牛皮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你猜這是什麼?”
蘇招娣問他,沒有等鐵宇軒回答,就自顧自的說:“這是一個染了鼠疫的人,留下的手帕,你要不要用它擦擦嘴呢?”
“我知道蘇秋能治鼠疫,可我會讓她找不到你,你就慢慢的在絕望中死去吧。當初我被那些土匪扒光了衣服的時候,也很絕望。現在,該輪到你來感受這種絕望了”
“你就不怕大家找到你嗎?如果我要是不見了,蘇姐姐和賀哥哥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鐵宇軒強作鎮定的說,想讓蘇招娣打消這個念頭。
蘇招娣笑了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是趙菊綁的你,我可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