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便更容易了。”鸞兒道,“只是……”
鸞兒欲言又止,妖妖不解地追問道:“怎麼了?”
鸞兒心底一嘆,說道:“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竟會讓你連他都忘記了。”
“我和他……”妖妖頓了頓,“之前關係很好嗎?”
“至少他在你的記憶中,他佔據很大一塊兒位置。至少在當時,你記憶中的所有喜怒哀樂都與他息息相關。”
“可惜,我現在什麼都記不起。”
“沒關係,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鸞兒安慰道。
不多時,幾人便走到石階路的盡頭。幽言停下腳步,從儲物的法寶中拿出一條帶著兜帽的黑色長袍遞給了妖妖:“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你卻又回來了。”
鸞兒接過長袍,按照妖妖的想法回答說:“我既為鬼修,理應入鬼谷。”
“穿上吧,從此便是一家人了。”
待鸞兒穿好長袍,戴上兜帽,幽言又給她遞來一條新的面紗:“待會兒就要見到他了,我覺得你會需要的。”
鸞兒向她道了聲謝,戴好面紗。遠遠看去,她就像是一名在普通不過的鬼谷弟子,一張臉被面紗遮住了大半,露在外面的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也被兜帽投下的陰影隱沒。
幾人前後進入鬼谷,剛剛入谷便遇到聚在出口處的思空青木等人。
顯然他們也是算準了日子,在朔月之日來之前便提前來到這裡等候著了。
思空等人看到走在最前面,渾身上下散發出灼熱氣息的男子,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隱隱擔憂。
這個男子高深莫測,又和幽言一同出現,敵友未明,也難怪他們有此情緒。
“這位前輩,晚輩凌霄宗青木,敢問您可是九州某一派隱世的高人?”青木道人向前一步,和煦地笑著問道。
鳳凰眯著眸子瞥了他一眼,並未理會,而是頭也不回地對幽言說道:“小丫頭,你說只要回到鬼谷,便可以用涵水珍珠找來那個什麼遊吟詩人?”
“前輩所言甚是。”
“那就快些開始吧。”鳳凰道,“我可不能離開東海太久,否則一旦被族長髮現,免不了一頓責罰。”
“前輩請隨我來。”幽言恭敬的走上前來,帶著幾人朝著冥河走去。
直到鳳凰走遠之後,青木和思空才鬆了一口氣。
而思欲卻發現站在自己身旁的華湯依舊顫抖不止,一張臉竟比臘月的雪還白。
“華掌門,你怎麼了?”思欲的詢問引得思空二人回頭望向華湯。
華湯雙唇打著顫,從牙縫裡冒出兩個字來:“鳳凰……”
幽言帶著幾人來到冥河畔的一處石碑之前。
石碑上爬滿歲月的痕跡,經年的風霜斑駁了石碑上的刻字。妖妖仔細地辨別了一番,卻只能認出似乎是人名的兩個字:羿魚。
這個名字之後,是一個被掏出來的半圓球形凹槽,目測來看似乎比涵水珍珠略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