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之前一樣,信任我。”
“好。”妖妖深吸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放鬆,緊接著,她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以嬰孩為源頭,很快便佈滿了身體各處,一股熟悉而強大的氣息迸發出來。
“這股氣息,我好像不久之前就感受到過……”
“靈魂修復的過程中,我偶爾會短暫地甦醒,有時剛好看到你有麻煩,就順便釋放出一些氣息,幫你嚇唬嚇唬人。”嬰孩道,“對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鸞兒,是一隻七尾鸞鳥。”
“墨畫?”妖妖脫口而出這個名字。
“他……是我的丈夫。”鸞兒語氣有些落寞。
“那他……還好嗎?”妖妖試探著問道。
“他會很好的。”鸞兒輕笑一聲,便岔開了話題,“你的記憶明明被完全地抹除了,卻還能說出他的名字,這有一些不合情理。”
“其實,我腦海中經常會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和一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妖妖道。
“這我就說不好了,記憶作為生命的饋贈,總是那樣的彌足珍貴又神秘詭譎,世間有很多關於記憶的法門,卻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弄清楚,記憶究竟如何而來,又是以怎樣的形態存在。”鸞兒柔聲道,“我們所能窺探到的記憶,以銀灰色流體的形態存在於大腦中的記憶之域,可它呈現在本人面前的時候,又是一個又一個畫面與片段。我們感慨著回憶帶給我們的喜怒哀樂,卻忽視了記憶的本身。”
妖妖並沒有聽懂鸞兒這番話的含義,鸞兒溫柔地笑了笑,解釋道:“我只是有些感慨,或者說有些期待。”
“期待什麼?”
“期待記憶原本就是一方時空,這樣的話,活在記憶裡的那些人,便可以永遠地平安喜樂。”鸞兒語氣裡七分憧憬三分悵然,“若真的如此,該有多好。”
“你說對嗎,妖妖?”鸞兒一邊問著,不等妖妖回答,便操控著身體沖天而起,朝著太陽西垂的方向疾馳而去。
“鸞兒,我們這樣明目張膽地飛過去,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妖妖不安道。
“妖妖別擔心,一切有我。”鸞兒安慰道。
聽了鸞兒的保證,妖妖便不再多說什麼,任由鸞兒操控著自己的身體,大搖大擺地從東海上空經過。
“剛剛一直想問你,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鸞兒語氣有些心疼,“你的臉怎麼……”
“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妖妖故作不在意地說道。
鸞兒見妖妖不願談起這段經歷,便也不再追問。
不多時,妖妖遠遠地便瞧見一個渾身黝黑的人正迎面飛來。
“這麼黑,該不會是哪個門派收了個崑崙奴當弟子吧?”鸞兒有些驚訝。
那個“黑人”也看到了妖妖,他在空中停下身子,急切地朝她揮起手來。
“妖妖,你認識他?”
“不認識。”妖妖道,“也許之前認識?”
“管他呢,上前去瞧瞧。”鸞兒絲毫不在意她們現在的處境,朝著那個“黑人”飛了過去。
走到跟前的時候,妖妖才發現這個“黑人”的身形和五官看起來有些眼熟,不是北柯又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