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哈哈大笑,秀兒搖頭晃腦地縮回到青木道人身後,大有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獨留下自己師父一人,在寒冷的夜風中蕭瑟。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這就入谷吧。”華湯朗聲說道以掩飾尷尬,“要是被那個幽言提前解開了靈桃的秘密,就為時已晚了。”
“不急,我們還是要先找到剋制死氣侵體的方法。”思空禪師說道。
“大師所言甚是,就算以我的修為,從這片湖水中穿過,實力也會大打折扣。”青木道人贊同道。
“那大師可有什麼辦法?”華湯連忙問道。
“每天便是朔月之日,陰陽交替,生死相合。到那時,陰陽之氣相比抵消,便是湖水中死氣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在以至陽的丹藥護體,應該便無礙了。”思空禪師道。
“我們又該去哪裡找至陽的丹藥呀。”華湯急上眉梢,連連嘆息。
“師父,我記得你出門時帶了好幾枚九曜金陽丹呢。”秀兒第三次探出頭來,一臉天真地提醒道。
華湯欲哭無淚,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丹藥。煉製每一顆九曜金陽丹,不僅材料十分難得,更需要一滴鳳凰的眼淚。雖然不要求是九天金凰那樣的神獸,但即使是最普通的鳳凰之淚,也是世間罕見。當初為了煉製這幾枚丹藥,他隻身一人去到東海梧桐林,在那裡守了足足三年,才收集了幾滴鳳凰眼淚,煉製了這幾枚九曜金陽丹。
“你瞧為師這腦子,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見所有人都將目光鎖定在自己的身上,華湯只能一拍腦門,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常聽聞濟世堂有一枚奇藥名曰九曜金陽丹,沒想到直到今日才有幸得見。”青木道人笑說道。
“沒有沒有。”華湯陪著笑繼續說道,“九曜金陽丹只是材料珍奇,煉製起來比較麻煩,功效倒也一般。”
“不然,我聽說吞服九曜金陽丹之後,三年內都會擁有至陽之體,不僅陰寒不侵,就連靈力和法術都會附帶著至陽之力。”思空禪師說道。
“大師……果然博學多才。”華湯皮笑肉不笑,甚至還有些肉疼地說道。
他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摸出一個冰藍色瓶子,一道刺骨的寒意逼人而來,眾人眼前一亮,青木道人道:“若是我沒看錯,這個瓶子應該是用萬年玄冰雕琢而成。”
“九曜金陽丹所蘊含的至陽之力實在太過強橫,如果不放在這個瓶子裡,難免會使至陽之力外洩,傷人傷己。”華湯顫抖著開啟瓶蓋,數著人頭倒出了五枚金紅色的丹藥。
倒最後一枚丹藥的時候,手抖得實在太厲害了,不小心多倒出來一顆。他連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蓋上瓶蓋前,還不忘仔細地數了一下瓶子裡剩下的數量,臉上的肉不易察覺地又抽抽了幾下。
華湯收好瓶子,將丹藥小心翼翼地分給了思空、思欲和青木道人,留下兩枚是自己和秀兒的。
“華掌門願意將如此重寶傾囊相贈,著實令我得感動。我凌霄宗也不能平白無故地佔了你的便宜,這張符籙便回贈給華掌門了。”青木道人一抖拂塵,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張符籙,一彈指,符籙便飄到了華湯的手上。
“青門道人,這張符籙是?”華湯收下符籙,好奇地詢問道。
“此符名曰九州尋蹤符,是凌霄宗羽化的仙人所留。”青木道人道,“以血祭符,它可以帶你找到所有你渴望得到的東西。”
華湯有些失望,青木道人似乎是看出來他的心思,笑了一聲解釋道:“華掌門莫不是以為此符同一件司南樣式的法寶功效相同吧?”
“難道不一樣嗎?”華湯反問道。
青木道輕笑一聲:“這是自然,那個司南只能找一些現實中具象化存在的事物,而此符可以帶你找到內心深處的任何慾望。”
“哪怕是虛幻的?”
“哪怕是虛幻的。”
如此說來,這張符籙似乎還是有一些作用的,儘管華湯一時半會兒還想不出該如何使用,不過他的心情終是舒暢了許多:“那就多謝青木道人的饋贈了。”
“我扶桑寺也不能白拿了華掌門的丹藥,這顆思禪舍利便算是答謝了。”思空禪師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捧出一顆泛著淡淡佛光的舍利子,遞到了華湯的手上。
“思禪舍利?”華湯愣了片刻繼續道,“難道說這是思禪大師坐化之後留下的舍利子?”
“佛祖庇佑,師兄坐化之後一共留下五枚舍利子,這便是其中一枚。”思空禪師雙手合十道。
華湯連忙拿出一個精緻的瓶子,將舍利子放入其中,喜笑顏開道:“大師太客氣了,如此貴重怎教我承受得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