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一起出手打破陣眼!”華湯說著,便吞下一枚丹藥,召來一團火焰砸向眾人前方的龍青銅鼎。
“轟”的一聲,火光炸裂,龍紋青銅鼎亮起一圈火紅色的光紋,將烈焰盡數吞噬。
火光散去,銅鼎安然無恙,而他們腳下的大地,塌陷的速度卻更快了。
“華掌門,不可莽撞。”蒹葭攔下想要再次使用法術的華湯,沉聲道,“四靈獸代表不同的屬性,我認為我們只有用相剋的屬性去攻擊它們才能產生效果,否則的話,反而會給它們補充靈力,加速大地的陷落。”
“蒹葭掌門,你就直接說,我們該怎麼辦吧。”華湯直覺說道。
“逐一擊破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們要同時擊破四個陣眼才有一線生機。”蒹葭目光掃過眾人,繼續道,“龍從雲,虎從風,朱雀屬火,玄龜屬水。”
“水火互相剋制,我來應付朱雀。佛光可生無量業火,思欲大師,玄龜便交給你了。”蒹葭看向思欲說道。
思欲禪師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風之勢在於動,唯靜可破。”蒹葭將目光落在華湯身上,“華掌門,你以土牆之術來限制白虎。”
“至於雲,雲之於天,而木之於地。天雖廣闊,卻也逃不出大地的邊界。以木克雲,當為上策。”蒹葭對木玉說道。
四人各自面向自己需要攻克的陣眼,蒹葭道:“若是我所料不錯,我們需要不斷地往陣眼中注入相剋的靈氣,直到陣法停止。一旦開始,我們就不能停下來,否則便會前功盡棄。”
其餘三人默默點頭,待蒹葭一聲令下,幾人便同時施展法術,藍紅黃綠四色靈力同時注入對應的陣眼。
果然,大地陷落的速度慢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釋法的幾人漸漸面露疲態,不過大地也漸漸停止了陷落。
眾人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不知何時,妖妖已然來到蒹葭的身後。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四個陣眼上,沒有人注意到妖妖的行動,自然也就不會發現,她竟然可以移動。
“蒹葭。”妖妖輕聲喊了他的名字。
蒹葭下意識地回過頭,看到一張毫無表情的面。
下一刻,一陣鑽心的劇痛從後背上傳來,火辣辣的,好像被炙熱的鐵塊燒灼一般。
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湧上喉頭,又腥又甜,更多的卻是無盡的苦澀。
“你還是要殺我。”蒹葭艱難地笑了一下,殷紅的血順著嘴角不斷地湧出,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地上。
此情此景,令妖妖的腦袋疼痛欲裂,她痛苦的閉上眼,拔出插在蒹葭背上的匕首,又一次刺了下去。
蒹葭緩緩地軟倒在妖妖的身上,嘴角的血滴在她的肩上。
眾人此刻終於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看著妖妖將匕首一次又一次刺進蒹葭的身體,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夢境。
“不要!”陳思璇痛苦的哭喊著,朝著妖妖衝了過來,眾人這才發現,陣法的限制已然解除,每個人都恢復了行動。
陳思璇撲到妖妖身上,被妖妖一個閃身便躲開了。
不等她爬起來,一把飛劍從天而降,貫穿了她的身子,將她釘在了地上。
李玄天乘著紙鳶緩緩飛來,他微笑著掃過眾人,朝著妖妖招了招手,說道:“徒兒,到為師這邊來。”
妖妖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從蒹葭身體裡抽出匕首,朝著李玄天緩緩走去。
蒹葭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李玄天從紙鳶上一躍而下,接過妖妖呈上去的匕首,輕輕拭去上面的血跡,喃喃道:“你應該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死在你送我的這把戮仙刃下吧?”
“師父。”妖妖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我的頭好疼。”
李玄天卻好像壓根沒有聽到妖妖的話似的,自顧自地對著思欲禪師說道:“大師素來見多識廣,不過今天卻說錯了一件事,這並不是四靈獸陣,而是四靈獸法器。”
“集齊這四件法器,將它們組合起來,便可有毀天滅地之威能。只不過,組合它們需要時間,所以用於實際戰鬥很是雞肋。不過,若是有足夠的時間提前佈置,卻能有意料之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