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秦寒慕眨了眨眼,輕道了一聲:“多謝公子相助。”便步生蓮花,身曳如蝶地從他身邊經過。
她心中默唸著:“三……”
“二……”
“在下秦寒慕,敢問姑娘芳名。”還未默唸到最後一個數,秦寒慕已開口詢問她姓名。
“上官渺渺。”她心中竊喜,嘴角亦是得意地微微揚起,只是她始終背對著他,不讓他瞧見。
上官渺渺款款而去,秦寒慕的目光卻似在她身上生了根,直到雀言痛苦的呻 吟聲響起,他才回過神來。
秦寒慕收了長劍,示意手下的隨騎上前去扶起雀言。
雀言起身的那一刻,秦寒慕看到了他的臉,不由心中一驚。
原本黑紅色的面龐此刻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嘴巴、鼻孔與耳蝸裡還在不斷地溢散出黑色的霧氣。
“鬼氣?”秦寒慕喃喃自語道,“如此眉清目秀的姑娘,竟然修的是失傳多年的鬼道。”
他再一次望向上官渺渺離去的方向,哪裡還有她的蹤跡,秦寒慕輕嘆一聲,自嘲地笑了笑道:“秦寒慕啊秦寒慕,你一個區區凡人,居然還妄圖救一名修仙者?”
“秦將軍,這個人該如何處置?”兩名軍士將渾渾噩噩、不住呻 吟的雀言架到秦寒慕面前,恭敬地詢問道。
秦慕寒回過神來,隨口答道:“把他交給永珍門的陳掌門處置吧。”
“鬼氣?”木玉一臉驚訝地盯著蒹葭,不敢置信地問道,“你是說,妖妖體內現在有一道鬼氣?”
蒹葭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用手背輕觸著妖妖的額頭,柔聲問道:“妖妖,身子可有不適?”
妖妖認真地感受了一番,緩緩搖了搖頭道:“先前覺得身子有些冷,如今沒有什麼感覺了。”
“對了,我身子裡有一道鬼氣,這是什麼意思呢?”妖妖疑惑道,“鬼氣又是什麼呢?”
“你可有化解之法?”木玉同時問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只有找到鬼氣的主人才能化解。”蒹葭面色依舊凝重,“我們務必要在這道鬼氣侵入心脈之前,找到那個人,或者——”
“走,咱們這就去永珍門找那個什麼雀什麼言的,讓他給妖妖化解這一道鬼氣。”木玉說著,便拉起妖妖的手,準備帶她出發。
“雀言不是那道鬼氣的主人,你找到他也沒有用的。”蒹葭制止了木玉。
“你怎麼知道的?”木玉急切道。
“永珍門修器道,而非鬼道。”
木玉也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關係則亂。
“你剛剛好像說了或者,一定還有其它法子對不對?”木玉追問道。
“我在夢澤宗的典籍中看到過關於鬼氣的記載,江州境內有一種喚作幽泉草的植物,有祛鬼引魂之效,以千年幽泉草為引子,催動靈寶攝魂鈴亦可化解鬼氣。”蒹葭眉峰緊簇,繼續道,“若是我沒記錯,攝魂鈴乃是永珍門至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