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桓公元年,吉利五十三年,也就是距今二百五十九年前,姬仲開始擔任魯國國相,輔佐魯桓公成為吉朝五霸之首。
對內他大興改革,富國強兵,對外尊王攘夷,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被尊稱為“仲父”。
提到仲父對內富國強兵之改革政策,便不得不提“女閭”。
所謂“女閭”,就是妓院。
仲父設女閭三百,“五家為比,五比為閭”,一閭就是二十五家,總說當為七千五百家妓院。
這還只是仲父初時所設,其後經過二百五十多年的漫長髮展,妓院也從官營步入了民營商業,發展到如今,已是數不勝數。
“仲父設女閭,等於後世之有花捐也”
魯桓公其人好色,他好色無度,喜歡尋求刺激,如“好內,多內寵,如夫人者六人”等。
仲父設立女閭一是為取悅與他,二是為緩和社會上曠夫和工商市民的性飢渴。
如皇宮貴族,士大夫以及富豪鄉紳均畜養大量女眷,加上連年戰爭,軍隊擴招,因而造成了社會上男女性別比例嚴重失調,管仲看到了這一點,故而如此行利,以此從中收稅作為軍費,竟收貨頗豐,近乎填滿了半數軍需輜重軍資。
如此,“俗性多淫,置女市收男子錢財以入宮”便被傳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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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父初時設女閭,亦是為保護無辜者。那時有官員或其他人犯了嚴重錯誤,便要被滿門抄斬,頭顱全懸於枯桑樹下。仲父變法規定,只殺首要犯人,其他的男性要官賣,或做奴隸或做苦工。至於女性,除年齡過老者外,都要入國家所設伎館。”
“雖然有的人仍舊生不如死,有得人已如行屍走肉,可她們,終究都還活著不是嗎?活著,活下去才會有希望.....”
“這些女子的犧牲,不管她們願意否,都不僅保護了其他良家女子不被騷擾,滿足了大數迂夫大眾,也增加了各國的財政收入,兵不血刃的安定了江湖。”
“如此他們是該恨仲父,還是該感謝他呢?
有人道他們不知亡國恨,猶能自若笑唱後.庭花,可誰又懂得她們的無奈,與仲父無關,與自己的心之所向無關,這便是她們的活著啊。”
此時說這話的,卻是蘇風,在他聽完二人所說之後,以他的聰明才智,早已承前啟後,理解了他們的糾葛。
他看著二人,又開口問道:
“大哥,三哥。仲父有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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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蘇風話了,房間裡的五人卻均都沉默了下來,三個男子是因為此時他們所經歷,兩名女子,則是因為蘇風所問的仲父有錯無,以及對自己活著的思考。
沒錯,初設妓院的是仲父,可他也只是為讓那些人活著,如若不堪活著,他又何曾阻撓過任何人尋死?
自己究竟是苦難的活著,還是因為活著而苦難呢?
綾人記得窯子裡曾經來過一個儒生,儒生明眸皓齒,丰姿秀骨,總愛聽她奏曲。她對儒生,自然也是滿生好感的。
綾人不似秦芷柔,能有自己的姓名,她只能有個使喚的名字。也不能似秦芷柔一般得以賣藝不賣身,所以,綾人很早就學會了如何取悅男人。
就如初見李十元時她撩撥他一般。
儒生很輕易的就被她撩撥住了心魂。
儒生已有家室,可那又怎樣呢,男人三妻四妾,流連青窯本就是公認的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