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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 邯鄲城王宮。
眾人見到陳是非對自己的狠辣果決,又見他如厲鬼一般吃掉自己的小指,皆倍感驚懼交加。
季儒林微微蹙眉,陳是非電光火石之間做出這些舉措讓他也有些猝不及防。
看著他那猶在滴血的斷指左手,此時內心五味雜陳,也分不清是該為他的原則自豪,還是該心痛。
趙大業此時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陳是非的悍勇,內心竟生出了強烈的敬重和愛才之心。
趙大業有時候確實些睚眥必報和好大喜功了,但無疑他也是個有著雄心偉略的一國之主,亦也是個拿得起放的下之人。
如今見到陳是非和季儒林的厲害,又怎會不動心。
加上之前陳是非的那番話,他已篤定了他們是不會拿自己怎樣的。
於是此刻,他決定做些什麼,好讓這二人為己所用。
而以季儒林之護短,想來,他只需收服陳是非一人便可得這二人助力。
想到此,他便不再猶豫,開口打斷了將要離開二人的動作。
“陳先生如此膽量和本事,為我北國戰天下,守太平豈不是更美。莫要辜負了你這一身本領,若不嫌棄,寡人願以萬戶侯封賞,予你一世榮華富貴,不知陳先生意下如何。”
陳是非聽罷卻是嗤之以鼻。
他最不喜的便是朝堂弄權。那哪有這江湖浪客自由快活。
更何況他的師傅可是季儒林,季羨生的事蹟和道理,季儒林自然有說教與他的。
所以,這萬戶侯及榮華富貴,他是不屑的。
“多謝王上美意,陳某人放縱散漫慣了,不適合。”
待剛想要走,趙大業話聲又是傳來:
“可寡人卻是善變的緊啊,寡人如今歲尚年幼,沒有陳先生在旁督促,怕是會做錯事的。”
趙大業此時已篤定了陳是非不會殺自己。
而若想拉攏人心,必要恩威並施。
如今恩已施,但陳是非不識抬舉,那便只能示威了,也好讓他們知道,自己,可不是個任人亂捏的軟柿子。
“這是威脅嗎?”陳是非問到。
“這怎麼能是威脅呢?只是想與陳先生共謀同道而已。”
待他說完,陳是非卻狂傲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嘲諷。
“何曾公墳先人板,曩時尚倪踏馬的。
汝與吾道不苟同,心端僻遠其何傷。”
說完大步踏前和師傅季儒林瀟灑而去,再不理會身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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