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辯,更是可疑。”
李十元無奈,於是又解釋道:
“店內跑堂可以作證,他剛牽了我的馬去了馬廄。”
“哦?這樣嗎,我去問問。”
說完程幼微便夾著鋼刀小跑著往外面行去。
那尊姓匈奴人,看到這一出,又怎會猜不出這是程幼微的一出鬧劇。
待程幼微走後,他便差人去給李十元鬆了綁。
“給給給.....,看來是一場誤會啊。”
李十元皺眉,這匈奴人給給給的笑聲著實詭異又滑稽,讓他多少有些不舒適之感。
鬆綁後,他卻並未去謝過那匈奴人,而是對著旁邊一直坐著的少年抱拳道:
“謝了。”
隨即轉身就要離開。
“站住。”
叫住他的卻還是那尊姓匈奴人。
李十元只能無奈轉身,前方捕快也把剛剛抽出的鋼刀收了回去。
“是我差人放的你,你為何不謝我,而謝他呢?”
尊姓匈奴人此時雖然是在和和氣氣的問著問題。可眼神之中卻已隱隱暗藏著屢屢殺機。
李十元自然感覺得到那絲殺意。
“我對匈奴人沒什麼好感,就算你在中原生活良久,也改變不了你是匈奴人的事實。而那位女捕頭既然稱你為大人,更是在你面前畢恭畢敬,所以你必然也是官家了。
而他,一個你站著,他仍可以坐著的人。以及水壺的朝向,壺把還對著你呢,想必斟茶倒水的也是你了。
既然你如此巴結於他,那想必他的官,肯定比你的是要大的。”
當李十元分析完後,有旁邊聰明些的捕快,已經不淡定了,慌慌張跪了下來:
“拜見王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
李十元聽後一驚,又想到路上聽聞的北國先王北肅王駕崩一事,以及還在姬國為質子的北肅王之子趙大業,不日便會趕赴邯鄲,繼承王位的傳聞。
看來,這少年,便是王子趙大業了。
其實這時候的王子是挺悲慘的,為了各國之間的牽制和平,或者聯盟合作,便會把王子相互為質子送往他國以表誠意。
而國家若撕破了體面,那留在他國的質子,也將以慘劇收場。
既如此,這少年若當真是王子趙大業,那這匈奴人的身份,便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