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她內心已生出了死的決心。
她的一生,無疑是悽苦的。
如今只想為他守靈三日,然後回到那洞中找到簪子,隨他去了。
或許死了,會比現在幸福呢。
三日後,她拿上了油燈,又一次踏上了那條去洞穴的路。
等她到了山頂洞口處已是傍晚,那夕陽下,像一片被血染紅的世界,與這邊彷彿隔著亙古般久遠。
夕陽,這悲哀的天色,便是太陽的宿命,週而復始。亙古不變......
在洞裡破板床處,一個被褥做成的窩,窩旁一隻白狼突然站起戒備,看到是她,又放下了戒備坐了下來。
她點燃油燈看去...
旁邊窩裡一隻黃色的像狼像狗的小動物正玩著一支金簪,不亦樂乎。
.........
李十元已經一天一夜未回了,無名此時已是熱鍋上的螞蟻。
他知道十元師兄的性格,恐怕此時他一定發生了什麼意外。
他又等至午時,心急火燎下再也等不得了,於是決定冒然外出看看。
他推開石門,外面並沒有殭屍,心下稍定,開啟觀門,外面也沒有殭屍,於是他掩上觀門,外出找尋李十元去了。
地下室裡此時只剩下了柳清風和昏迷的李奶奶。
過了片刻,李奶奶又悠悠轉醒了過來,眼裡還閃著淚花。
這次精神竟更好了些。
似乎跟夢裡的那些事物,有些聯絡吧。
她起身看到了旁側的大黃,眼裡滿是愛憐,輕輕撫摸著它。
一晃大黃也老了啊,十六歲了呢。
小時候長得還有一絲狼相,長大後卻越來越像狗了。
想來如若不是這隻狗在,如若不是為了照顧孤苦無依的大黃,如若不是它又給了她生的希望。
她怕是十六年前就死了吧。
摸著它黃色柔軟的毛髮讓她又一次想到了那個人。
跟他小時候,她撫摸他那泛黃柔軟的頭髮一樣的感覺呢。
而這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彷彿,它就是他。
.......
“這隻狗也叫大黃是嗎?”一聲慵懶卻帶著一絲尖銳的聲音從身後角落傳來。
李奶奶轉臉看是柳清風,也不理他,又轉過頭去。
吃了個閉門羹,柳清風也不尷尬。
他知道這老太太跟村裡的所有人都不對付,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所以也沒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