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沐華明白他所指的不樂觀除了衣沐華深陷懷疑,還有攻打虞山之事。
週中正備齊車馬後,立即送衣沐華去信城,日夜趕路,即使雨天亦不歇腳。
這日顏喜趕上隊伍,向公孫束和衣沐華回報,“有人聯絡了週中正,讓他儘快送你回信城,否則平成王便會立刻知道周孝正擅離職守。”
衣沐華和公孫束一臉平靜,顏喜想了想,“你們猜到他們去找週中正了?”
衣沐華點頭,一路上週中正不停趕路,其心急之態盡露無疑,衣沐華和公孫束又怎麼猜不到是週中正是被人逼迫。
公孫束:“他們急於送我回信城,就是怕我們攻虞山。”
壓制衣沐華,等同鉗制公孫束,所以對方要不惜一切讓兩人遠離虞山。
“我爹和張丞相怎麼不好好勸聖上啊,這是鹿王和大陶國軍師的詭計啊。”
“聖上對我是細作一事忌諱,對侯爺也起了猜忌。”
眼下平國能打的人屈指可數,周孝正受羅鄴,周位正守海域,顏寶掌管諸監,剩下的衣沐華和公孫束又在可疑之列,哪怕平成王有心搶虞山,也無人可用。
“姐姐,我們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
衣沐華自然不願被動挨打,可當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鹿王和大陶國軍師此次捏住了事情的關鍵。
公孫束:“困局當破,而破的點在那卦上。”
他和顏喜看衣沐華,衣沐華知他們想問卦的來歷,“那卦是我在自己的房中找到的,它就貼在床板之下。我見自己將它藏得深,便覺是重要之物,才帶在身上。”
顏喜:“這很有可能是他們故意放在你房裡,引你發現的。”
衣沐華苦笑,“偏偏我還上當了。”
公孫束:“你對事物懷有好奇心,帶著它也不足為奇。”
對方算準這點,給衣沐華設下個大坑。
公孫束沉吟片刻,“顏喜你先回信城,徹查屯卦之事。”
若能找到屯卦是別人所放,衣沐華的嫌疑便可除去。
顏喜受命而走,衣沐華清楚事情定不會順利,“去信城見了聖上,你還是不要為我說話了。”
“你覺得可能麼?”
“如今我落入坑裡,你再進來,我們便都出不去了。”
公孫束沉默,衣沐華說道,“我們知道屯卦是破局點,對方也清楚,他們定做了周全安排。”
換句話說,衣沐華逃脫的機會微乎其微。
“我不會讓你有事。”
公孫束無比堅定,衣沐華心裡反而騰起不安之心,越接近信城,不安之心越強烈。
兩日後,一行人抵達信城,肖毅早在城門口等候,“奉聖上旨意,由我親自押送衣沐華進宮。”
肖毅復職近衛隊隊長,聽平成王直接差遣。
公孫束站在衣沐華身邊,“我與她一道進宮。”
“侯爺要見聖上是侯爺的事,只是這犯人可不能坐馬車。”肖毅擺手,一名近衛推出輛囚車。
衣沐華尚未定罪,按理不用坐囚車,肖毅要衣沐華坐囚車過街,分明是羞辱衣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