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己搖頭,“瞎編啊,事成之後,我以見不到世子為由拖延,鄭雄總不見得找世子吧,就算他找,也找不著。”
世子是西侯公孫結之子,傳說他風度翩翩,驚才風逸,呼風喚雨,力挽頹風。
他的特質像風,來無影去無蹤,遇善變和風,遇惡成冽風,簡直是大平國的紀檢。
鄭雄要找他,難度和捉風一樣。
衣沐華尋思束己不愧為忽悠高手,連後路都想好了。
“想什麼,是不是幻想有朝一日與世子偶遇,然後相戀?不用害羞,更不必否認,他非凡優秀,值得你想,說不定你祖墳冒青煙,實現了呢?”
衣沐華斜束己一眼,他不去寫書,可惜了。
“不說話,那就預設了,沐華妹,沒想到你還挺有追求。”
束己說法與事實嚴重相反,衣沐華不得不出口糾正:“我有追求,排第一的不是男子。”
“我不信。”
衣沐華嫣然一笑,勾勾手指頭,束己靠近,但聽衣沐華道:“瞧,我勾下手指,男子便湊上來,你說他還會排第一嗎?”
束己震住,顯然魂飛到十里之外。
衣沐華滿意轉身,也不知道男人們哪來的自信,認為自己在女子心目中重過一切。
衣沐華和束己靠著鄭雄的誓書,成功說服莊明中,令之前猶豫的米商回心轉意,組成反壟斷陣線。
另一邊,丁老闆沒有找到鄭雄,便聯絡洪家,意圖將壟斷的計劃提前,抬高米價。
三大米商抬高價格後,客人便不再到三家米店買米,紛紛湧向其他米商。
丁老闆並不著急,他想著其他米商的米賣完,客人自然回來。
怎料半個月過去,其他米商沒有斷米之兆,他打聽後才知,鄭雄和莊明中給他們供貨。
丁老闆氣得摔杯,杯子落地,碎了一片,正如他抬高米價的計劃。
成功阻止丁老闆壟斷後,衣沐華萬分高興,帶姚葉娘上街。
“娘,你看中什麼直接買,要是拿不定哪個好,就全買。”
“我沒什麼缺的。”
姚葉娘體諒衣沐華掙錢不容易,不想多花錢。
“娘你缺耳環缺項鍊缺衣服,總之今日我們都買齊。”
米價穩固,原本高價買米的錢等於節約下來了,衣沐華決定把節約的錢花在姚葉娘身上。
“不,不要買,娘老了,用不著,倒是你,你得多打扮,瞧瞧你,兩手空空,身上連件像樣的掛飾都沒有。”
“我不喜歡戴,娘你喜歡,我知道的。”
衣沐華覺首飾礙事,並不喜歡,可姚葉娘喜歡,不僅喜歡還收集。
以前姚葉娘收集了一大箱,被趕出來時,全落到劉氏手裡。
心愛的東西被奪走,姚葉娘肯定難過。
衣沐華便想給她買新的,彌補缺失。
娘倆在玉器店逛一早上,晌午餓了,便到信城最好的酒樓雲展樓用膳。
儘管衣沐華不富裕,可她捨得為姚葉娘花錢,給她最好的。
怎料兩人在酒樓前碰到劉氏。
劉氏見到姚葉娘娘倆,自言自語道,“真是晦氣啊。”
姚葉娘扯衣沐華的手,“華兒,我們去別處吧。”
姚葉娘性格唯唯諾諾,不想與人起衝突。
有衣沐華在,她絕不會讓姚葉娘委屈,“不去,今兒就在這吃。”
劉氏譏笑,“雲展樓可不是什麼人都接待,在信城,講的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