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天飛雪,這鐮天橋另一面竟是一片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時不時的從雲霧深處傳來幾聲鴉叫聲在深淵迴盪,悽慘悲涼,似有不甘。
幾隻烏鴉落於鐵鏈之上,拍打羽翼。
生身形單薄,頓覺一絲寒意襲來,不由的攥緊衣角,阻擋那瑟瑟寒風入體。
右臂生出時間不長,面板嬌嫩最為怕冷,只片刻功夫甚至有些發紫。
生看了眼右臂,入山前便生出了這右臂,斷臂斷頭都能再生,生眉頭一皺,他已非常人,身世之謎更顯撲朔迷離。
一個寒顫,生瑟瑟發抖,他突生一個想法,試試這冰火兩儀功,或許能有功效。
生髮動冰火兩儀功,右臂頓時散發出無窮的熱量,落手雪花觸之時便化作蒸汽,功力擴散全身,包裹著身體,寒意即消。
生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這冰火兩儀功還能這麼用,創功者怎麼也想不到會用這絕世神功來取暖吧,生不禁呵呵一笑。
生緊盯鐮天橋三個字,心中不免有些嘀咕,此鐮天若非彼鐮天,“不會是鐮天組吧。”
一望無際的雪原,生就這樣踏了進去,未走幾步一腳落空,整個人直接落到底,沒過了身體。
這裡積雪已過三尺厚,時不時會有深坑出現,有時一腳踏空人便消失於茫茫雪海中,因此每一腳每一步都得小心謹慎。
鐮天橋北,每一寸土地都伴隨著寂靜與死亡,這美麗的白雪之下埋藏著無數的生命,這裡沒有生的痕跡,除了冰天雪地,將一無所有。
幾隻烏鴉盤旋在上空,叫聲變得急促,生抬頭望去,烏鴉數量明顯變多,“看來這是把我當成食物了,怪不得它們要飛躍鐮天橋。”
生一時間發動遮煙步,越出雪洞,白雪之上腳步輕盈,只留下微微的腳印。
“若想走過這雪海,看來只能用遮煙步了,又或者有更簡單的方法。”生手握龍吟刀刀柄。
這幾日,生髮現自己的身體似乎記住了某些功法與招式,閉目間隨身體記憶便能打出招式,“剛好能試試這龍吟決。”
這想法只出現片刻,生便放棄了,雖不知此地距離北門峽谷有多遠,但若衝動行事暴露了行蹤,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同時發動遮煙步與冰火兩儀功消耗不小,約一炷香功夫,生已覺疲乏,抬頭間,一座高聳入雲的雲中斷崖突現眼前,斷崖相對,中間隔成一峽谷,形如天門。
“這應該就是北門峽谷了。”
斷崖峭壁上有洞穴要塞,看樣子是人為的痕跡,只是令人奇怪的是,何人會在此處開鑿洞穴要塞呢,難不成只是為了搶劫過往行人的錢財?可這天然要塞經此而過的路人本就少,靠這點收入豈不是要餓死;若是為了防止北境入侵,選在鐮天橋另一側更為恰當,易守難攻,可偏偏選在這裡,捉摸不透。
斷崖間的峽谷有數十丈,蹊蹺的是這漫天飄雪之地,谷間竟連一絲殘雪都沒有。
谷間有座草屋,多半有哨兵把守,洞穴要塞上也時不時有人出現,若是直接過去勢必會被發現。
“我本就是來尋這殺人之兇的,又何須怕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