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聽說這天字榜第一殺手殺僱傭四百餘殺手保護自己前往這北寧城,誰曾想在這中原交界處的驛站遭人殺害,一刀斃命,被抹了脖子。”
“聽說這頭顱都被砍下,懸掛在驛站牌匾之上,血流成河。”
“哎,可惜啦,可惜啦,可惜這天字榜第一的殺手終究也抵不過歲月的蹉跎,遭這時代淘汰,可惜了一代殺手傳奇就此隕落。”
“什麼殺手傳奇,不過是耄耋老人罷了。”
“我聽說這殺保持了年輕時的樣貌。”
“那就更胡扯了,殺消失了四十餘載,如今現世至少已過耳順之年,怎可是年輕小兒。”
……
酒館之內,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已然成為了飯後談資。
“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哪。”
“住店,給我找清靜點兒的房間。”
“得嘞,客官,裡面請。”
“哎,我說你走路沒漲眼睛啊,碰到我了,你……對不起。”
“我說你沒事吧,一驚一乍的。”
“那個人的眼神寒光逼人,應該是個級別較高的殺手。”說話這人時不時的還看了眼上樓梯戴著帷帽的人。
“你剛才不是吹牛說什麼耄耋老人之類的嗎?現在怎麼慫了。”
酒樓內哈哈大笑。
進了門,脫下帷帽生大呼一口氣,“裝殺手太難了,我眼睛瞪人都瞪幹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你且忍忍,待我們到了京城便無事了。”嬌滴滴的聲音一顰一笑透著溫柔,沒錯,那個賢惠的靜又回來了。
“只是今夜苦了你。”
“談不上苦不苦,只是這次京都之行,若想殺這顧命大臣,是何其困難。”靜不禁哀道。
“你有何良策?”
“良策?”生無奈一笑,良策那是真沒有,且不說這京城之行該如何謀劃,光這顧命大臣四個字就能讓他焦頭爛額,他壓根就不知道這顧命大臣是何人?
靜躺在床上,目光柔弱的盯著床幔,“帝國能稱得上顧命大臣的共有三位,這三位如今亦在朝堂,你可知是哪一位?”
三位顧命大臣?生拍著腦袋,別說三位,他連一位都不知道,這該如何是好。
燭火熄滅,生坐守在門口,虧得他與幻的計謀,要不然,哪裡能夠輕易甩掉那些殺手。
……
“這是兩萬金,明日你幻化成我和殺的模樣帶這些護衛前往北寧城。”生目光炯炯,眼中閃著亮。
“你將這兩萬金直接給我,不怕我捲了錢財跑路。”
生斟了杯酒遞予幻,“光是幻這一個字就能頂千金,一諾千金,我不怕。”
幻接過酒杯,“好個巧舌如簧的小子,罷了,就依你所言。”
“他們若不動手,你切不可傷他們一分一毫。”生補充道。
幻又斟了杯酒,“怎麼?你心疼他們不成。”
“談不上心疼,我只是不想濫殺無辜。”
幻遞了杯酒給生,“你太低估人性的醜惡了,我可與你打個賭,我若勝了,你再給我一金,你若勝了……”
“好,成交。”
“我還未說條件。”
“我只求一文。”
“為何是一文?”
“世人皆說人性一文不值,今日我要告訴世人,人性值這一文。”
“好,一文便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