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中的人明顯微微動了一下，眼中光芒流轉：
“你確定要知道？”
“既然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想必你也不會在乎這件事情吧？”肖自在皺了皺眉，還是決定下來。
陰影中的人嘿嘿低笑了一聲，說道：“那就如你所願。”
下一刻，桌前的陰影開始向後延伸，如同蜷縮的怪獸在逃避光芒一樣。
最終，陸殿主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那是一道消瘦的人，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年紀雪白，身上的衣服卻是一身莊重的黑色。
不過真正讓大吃一驚或者說死恐懼的卻是對方的臉。
對方的一張完整的臉龐上竟然從額頭出有一根明顯的分界線一直落向下巴，將他的臉分做了平等的兩份。
左邊的臉如同炭火一般焦黑，仔細看去甚至可以清晰地看清楚那被焚燒掉落的缺口。
而另一邊臉卻是佈滿寒霜與細小冰塊，在陽光照耀下不斷向外釋放著絲絲寒氣。
撲通一下，肖自在一屁股摔倒在地上，心臟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恐懼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但他終究是稱霸一方的強者，立馬就強行穩定住了心神，身體爆退到房間的角落，伸手道懷裡不知握住了什麼。
寬鬆的黑色衣袖縫隙中流淌出靈性的光。
“很害怕嗎？”
靈殿的殿主陸商忽然裂開嘴，陰測測地冷笑起來：“也是啊，以我現在的模樣已經不算是人類了，又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陸殿主，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呀！”肖自在緩緩拿出了伸進懷中的手，但依然不敢放下戒備，喘著粗氣。
“做了什麼？”陸商低聲笑了起來，忽然笑聲沉下來，變成冷冷地低語，“這就是瘋狂的代價啊！”
……
另一邊，
趙飛宇揣著手走在狹窄的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商業城現在人數寂寥，只有幾個人穿行在街區中。
“看來戰爭對於普通人的生活的確造成了不小的影響啊。”
趙飛宇隨手買了兩個肉餡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發現竟然皮薄餡多，入口綿軟。
不錯啊……
他眼睛放光，回身再買了幾個。
“嘿嘿，希望欲曉喜歡。”
他低笑一聲，正準備去其他地方轉轉，忽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亂了他的思緒。
有軍隊？
趙飛宇眉頭微皺，在沒有人注視的瞬間身影歸於陰影當中，下一刻出現在一處房簷之上。
他一邊咬著包子，將下方的場景收入眼簾：
上百人組成的馬隊在街道中穿行，他們穿著暗紅色的軍裝，胸前藍色金絲勾勒出一座巍峨宮殿模樣。
趙飛宇認出這是屬於靈殿的軍裝。
這裡是天啟盟和靈殿，逍遙樓勢力交界的地方，有靈殿的人經過應該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吧？
趙飛宇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拿出一個包子正要塞進自己的嘴裡，卻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