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玉娘答應一聲,站在場中亭亭玉立。
塗鎮保開始示範指導:
“思想放空,抬頭挺胸眼隨手走,雙腳直立開啟與肩同寬。”
“雙手向內緩緩上提,直至胸前反手下壓,對,就這樣……五指併攏……”
說著伸出兩隻大手,分別輕握在玉孃的小手上,兩人頓時心跳加速。
“這就是太極拳的起手式,下面我們接著學習第一招‘野馬分鬃’,一個大西瓜呀!分成兩半邊呀……”
“注意注意,弓步不動,腰隨身走……對對,就這樣……”
說著兩手輕扶她的雙肩,一手還在她的腰間輕輕拍了拍,玉娘又是一陣滿面紅霞,心道:你是教太極還是吃豆腐?
不過心裡美滋滋,就怕這個書呆子不會吃。
於是她不動聲色假裝沒注意,也認真的配合學習,就這樣兩人一個認真的學,一個認真的教。
但互動之間難免有肢體的接觸,時間久了兩人也漸漸的習慣。
習慣有時是一個可怕的東西,有時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兩人的感情,也就在習慣之中逐步加深,親密的動作,也在習慣之中成為自然。
太極拳24式,打完最後一式之後,玉娘“跌”靠在塗鎮保的懷裡,喘息粗重:“塗大哥,好累啊!我全身痠痛……”
塗鎮保一臉心疼:“開始的時候都這樣,慢慢習慣就好,來……我給你輕輕揉揉。”
“嗯……”玉娘音若蚊蠅、面若紅霞。
……
梁府,
池塘中心小亭裡。
梁亦茹雙手托腮,又在痴痴發呆。
她兩眼空洞無神,腦海裡卻放映著一幕幕,不止一次出現的場景。
柳南鎮落葉村官道之上。
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叫花,他裂嘴一笑露出兩排潔白如玉,整齊劃一的牙齒……
他痞痞道:“嘿嘿,男人味。”
回憶中的梁亦茹撇撇小嘴,一臉嫌棄開始自言自語:“呸,明明就是三年不洗澡的臭味,還說是什麼男人味?”
話音剛落“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良久又道:“你就是那個小叫花對嗎?那痞痞無賴的樣子,整潔的牙齒、磁性動人的聲音確切證明。”
“明明是一個超級大帥哥,偏偏要搞成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人同情,難道你真是傳說中被人奪舍的小叫花?”
“不過無論如何,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這種猜測也會是事實,還有你和那個姓安的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她心裡酸酸的無比難受。
“我能夠看出她是臨時救場,可你一副痴心、深情的樣子也不像偽裝,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見一個愛一個。”
“難道我梁亦茹又比別人差了多少?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