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濱之眉頭緊鎖,雙手揹負在身後緊握成拳,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但是他更加驚訝,自己的女兒,便是小家子氣了一些,應該也不是個心思歹毒的人,徐長蘭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蘭姐兒,你告訴為父,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就是想不通,徐長蘭做這等吃力不討好的事到底圖什麼,攪合了徐長緋的婚事,讓徐長寧出醜,連帶著讓整個徐家也丟盡顏面。
這樣的結果,對徐長蘭能有什麼好處?
徐長蘭哽咽著低下頭:“女兒是冤枉的。”
“冤枉的?”徐濱之皺眉。
“女兒真的是冤枉的,顧二公子的人,與四姐姐相熟悉,他們自然都要幫襯四姐姐說話了。女兒人微言輕,不過是路過而已,就被他們抓了來,硬是要將黑鍋甩在女兒身上。”徐長蘭越說越是委屈,哭得更加可憐了。
徐濱之抿著唇,看向侯梓文與趙晨霜:“你們如何說?”
趙晨霜道:“我等都是軍中漢子,一個唾沫一個釘,並未有謊言。”
“是啊徐閣老,”侯梓文無奈道,“我等雖是與徐四小姐認識,卻沒有必要攙和進你們徐家的事吧?若不是看在我們將軍對四小姐重視的份兒上,我們也不會蹚渾水了。”
趙晨霜又道:“叢家公子還在屋內,身子很是不舒坦,徐閣老還是命人請大夫看看吧,這裡也沒我們的事了,我們告辭。”
“告辭。”侯梓文也拱手。
兩人連珠炮似的說罷了,便快步往前廳顧九徵所在之處去了。
孟氏蹙眉道:“老爺,他們是外男,的確沒有必要參與進咱們家的家事來,不過咱們也不能平白的冤枉了蘭姐兒。她若是真動了手腳,那麼一定是有跡可循的,不如就著手暗中查一查蘭姐兒這些日接觸過什麼人,再看看方才宴上的器皿。”
徐濱之點頭,“這件事便交給你。”
“老爺,我雖是嫡母,也自信能將一碗水端平,可到底前兒剛出了韓姨娘要毒害我的事,我便是抓到了真憑實據,查出是蘭姐兒有問題,外頭說不定也有人說我是故意報私仇,容不下個庶女,這事兒妾身便不插手了。”
想不到孟氏竟會拒絕,徐濱之愣了一下,轉而看向了老太君:“母親,您是這一家的大家長,這事不如就母親去查吧。”
老太君心裡憋著一口氣,她看著徐長蘭那模樣,很想說不攙和這些爛事兒,可是她又擔心這事真是徐長蘭做的。
如果是她來查,徐長蘭好歹還能有一條活路,若是換做旁人……
“罷了,我這就命人去查。咱們就在這裡等著,都不要動,這件事我必須查得個明明白白。”
徐長寧宛然一笑,露出皓白的貝齒:“ 祖母英明,那孫女就等著您做主了。”
老太君點頭,這件事不論是查出什麼來,丟人都已經開始了。
老太君安排人,徐濱之不放心,也叫孫吉祥安排人跟著老太君手下的嬤嬤去,還吩咐人請了大夫來,去給叢公子診治。
用了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孫吉祥就將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廝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