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一個長相清秀的侍女上前服侍季餌,十分細心的為季餌擦臉,擦手。
“我怎麼會在這?”季餌出聲問道。
在他意識的最後一刻,分明是自己和體內那道意識互相爭鬥吞噬。
季餌清楚的記得自己那時在五地。
“您昨天便回來了,只是一隻昏迷不醒,可嚇壞了夫人老爺。”侍女輕聲的答道,將水端走,又再次上前為季餌穿衣服。
“那林小姐呢?可有回到林家?”季餌急忙的問道,眼神帶著急迫,甚至都來不及先探查自己身體的狀況。
既然自己到了京城,管家也是認識林笑笑的,應該會一同帶著林小姐回來。
“奴婢不知。”侍女搖頭,默默的蹲在為季餌穿鞋。
季餌站起來,心情急迫的走向門前,正想出去詢問情況,門從外面被開啟了。
“身體可好些了?”來人穿著官服,神情威嚴,額頭上帶著汗意,眼神擔憂。
“父親。”季餌叫了一聲,答道,“好些了。”
“父親可知林小姐回到林家?”
季餌詢問著林笑笑的下落,卻從男人口中得知回來的只有自己一人。
此時管家也適時上前解釋,在第二日林笑笑便前往了邊境,而那時他還處在昏迷中。
聽到這話的季餌神色擔憂,帶著懊惱,說道,“我也得去,我不放心。”
“你糊塗!你可知現在是什麼情況,休得胡鬧!”穿著官服的男人拉住了季餌,神色威嚴的說道。
而季餌也得知了京城現在的情況。
皇帝昏迷,大朝動盪,結黨營私,皇子相鬥,國師代位,征伐不斷,獨裁專斷。
可以說,稍有不慎,便會要去半條命。
季餌冷靜下來,看向男人說道,“季家現在怎麼樣了?”
“還撐的過去,只是林、葉兩家就沒這麼好了。”男人嘆息,神色不明,“當初是何等的威風,現在……”
“國師下令召集六大家族精英弟子,不知去幹什麼,我們族被徵走了一半,去後便杳無音訊。”
男人臉上帶著痛惜,眼神憤懣,卻又只能無奈嘆息。
“國師緣何如此無法無天?”季餌神色嚴肅,眉頭緊皺,問道。
“他不僅在百姓中有著很高的威望,更突然擁有了超高的修為。”男人說道,神色不明。
“你不知道,現在城裡那些百姓就跟瘋魔了一般,成立了什麼成神教,對國師的話唯命是從。”
“竟這般?那父親可有什麼辦法?”季餌眉頭緊皺,看先男人。
他相信自己父親能夠召回自己,定是有著對應之策。
“我只隱約猜測到,國師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這東西……”男人說話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
“似乎和被突然敗落的林家有關,和死去的林天有關。”
季餌皺眉,不明白自己父親對自己說這個幹什麼。
“所以,你要設法娶了林天的女兒,這對我們季家絕對是天大的好事。”男人說道,神色帶著篤定。
娶林笑笑?季餌心下一突,一時不知該如何表達。
只要一想到林笑笑成為自己的妻子,季餌的心跳便是止不住的加速,便是嘴角都是止不住上揚。
但是如果是這樣帶著目的的,季餌只會覺得心情沉重。
而且從自己父親的話中可以得知,似乎自己父親並不知道林笑笑和葉詩被送到了五地。
就在季餌要說話的時候,男人再次開口說道。
“我已經為你爭取到了與林家的聯姻,是否能娶到林天的女兒,就看你了。”男人眼神對季餌帶著信任,十分的滿意。
拒絕的話到季餌的嘴邊又咽了回去,若是真的能娶到笑笑,即使手段不光明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