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沫立刻抬頭看著他,“真的嗎?”
她不知道穆斯年是不是在騙他,但是隻要此刻他和她說一句“真的”,即使是一個簡單的“嗯”她都會開心很久的。
穆斯年對上她期待的目光,不冷不淡地問:“你說呢?”
好傢伙,就這三個字,讓溫沫眼裡的光立馬“啪”地一聲熄滅。
什麼你說呢我說呢,你不如直接說我就不告訴你,來得直接了當。
溫沫別開臉,不再說話。
穆斯年見她的反應,以為她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好好吃頓飯的時候,她卻手指一指桌上火紅的大閘蟹。
“我想吃蟹肉。”
剛準備往自己嘴裡餵飯的穆斯年手一頓,又再次看向她。
溫沫微微一笑,重複說到:“想吃蟹肉。”
這個意思很明顯,我想吃蟹肉,你幫我剔殼吧。
兩人的對視,似有火花擦出,“滋滋”地在空氣中作響,當然這也只有他們倆聽得見。
溫沫本就長得豔中帶純,她突然耷拉下眼皮,那委屈的模樣可別說多讓人心疼了。
穆斯年沒有挪開目光,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然後,好幾只細長的蟹腿就出現在了溫沫碗裡。
溫沫更是委屈了,“穆總,你不幫我剔剔殼嗎?”
然後她再度抬頭對上穆斯年的視線,“不用不用,我來我來。”
果然,還是一瞬間就慫了。
溫沫將蟹肉都剔除,一條條地夾進穆斯年碗裡,嘴上還嘟囔了句:“小氣鬼。”
飯後,穆斯年和溫沫告別沈志遠夫妻倆人。
司機早已將車開到了大門口,穆斯年不僅走的急促,步子還邁得很大,才沒幾步溫沫和他就已經落下了一大段距離。
穆斯年開啟車門,十分無奈地看了眼還在慢慢吞吞走出來的溫沫。
“上車。”
穆斯年極少催人,因為他的耐性足夠好,但不知為什麼,面對溫沫時,他總是沉不住心,正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每每都讓他覺得煩躁。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當你願意做一個事情時,別人如果催你,你立馬就不會想做了。
溫沫就是如此,她本想安安靜靜地上車,然後再安安分分地和穆斯年回公司。
多麼合理的規劃,可一聽到穆斯年的語氣,她立馬就不想動了。
“穆總,難得遇見這麼好的天氣,不如我們先散散步,消消食,再回公司。”
“溫沫,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
腦海裡閃過飯桌上的畫面,溫沫咧嘴一笑說:“穆總,您當然拿我有辦法,那你不如把我拿到車上吧!”
說著,溫沫敞開懷抱,面帶微笑地看著不遠處靠在車身上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