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總幫我送過來?”
“……”
“我自己過來拿!”
“雲峰映都。”
沒等溫沫回答,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雲峰映都,是那個房價貴得嚇死人的雲峰映都吧。
他是誰?穆斯年!穆毅的兒子,住在平民窟才令人驚訝吧。
溫沫立馬跳下床,“唰”地一聲開啟衣櫃,將身上剛換上的家居服換下,就要取出一件火紅色的連衣裙,這件連衣裙十分顯腰線,能很好地襯托出她腰到臀部的線條。
可就要準備換上時,她手一頓,又將脫下的家居服穿上。
嗯……不能用顯得太刻意了。
她從化妝臺中,抽出一瓶紀梵希的香水,這瓶香水的味道十分好聞,是淡淡的花香,她一直捨不得用。
雖然穿著這樣看得見的不能顯得太刻意,看不見的,刻意一點總可以吧。
溫沫將香水噴在脖子上,用手腕沾了沾,揮了揮手,將空氣往自己這裡帶。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款拼色大衣套在自己身上,未施粉黛,在瑩潤的唇上塗了唇膏,圈上圍脖就出門。
已經接近凌晨三點,溫沫下了車,雲峰映都依舊是燈火通明的,讓她稍微不安的心平靜不少。
大門兩旁依舊還有保安在站崗,一動不動,溫沫走到保安室和保安交談了幾句,登記了身份就讓她進去了。
溫沫從大衣口袋掏出手機,撥通穆斯年的電話。
“穆總,我到了。”
穆斯年在電話那頭說了個地址,接著又說:“保持電話暢通。”
十來分鐘後,溫沫就到了穆斯年家門口,她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被風吹得有些紅的臉,將頭髮理順,正要按門鈴,門就自動開了。
她又吸了一口氣,露出笑容,抬頭,結果就僵在了臉上。
眼前哪有什麼穆斯年。
嗯……原來是個自動的。
進門便是長長的門廊,穆斯年似乎很喜歡風景油畫,牆上掛了不少,而再往裡走是一個分叉口,一邊通往監控室,一邊通往客廳。
溫沫的視線直直地射入客廳找人,可當她就站在客廳口時,卻沒發現人。
像是有感應般,她又往前挪了幾步,才發現要找的人在燈火闌珊處。
客廳的頂燈沒有開啟,夜幕濃厚,客廳內的線性燈的照耀下,屋內顯得安靜而溫馨。
角落裡種有植株,穆斯年正坐在一旁的懶人椅上安靜地翻著一本書,時而小啄一口放在小桌上的水。
溫沫沒有出聲打破這樣靜謐和諧的一幕。
似有風動,穆斯年的視線離開書本,抬起頭,溫沫正好低下頭整理大衣的衣襬。
再抬頭,兩人的視線便交錯在了一起,卻依舊無言。
溫沫摸了摸鼻尖,夜裡的溫度更低,她的鼻尖和臉都被夜晚的冷風吹得紅紅的。
“穆總,我來拿手鍊。”
穆斯年抬了抬下巴,示意東西在客廳的桌子上。
溫沫思緒萬千,穆斯年的視線落在的溫沫的背影上,想是思索了一番,終是合上書本站了起來。
溫沫左瞧右看,彎腰拿起手鍊的一瞬間,她似乎看到電視櫃上,有一摞她特別熟悉的東西。
為了增加可信度,她還眯了眯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