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若雪重新出來，在大鏡子前面360度轉了幾圈，開始仔細打量自己身上的這件裙子。
老闆娘讚道：“哇，太美了！這件寶姿的霧藍色晚禮服裙子真的很適合你，就像是設計師為你量身定做的，真的很適合你，美女！”
她轉而對李小凡道：“小帥哥，你覺得呢？”
“嗯，有一種風情萬種、風華絕代的感覺，買了！”
李小凡話音剛落，就被千若雪給制止了：
“不要，還沒問價格呢！李小凡，是你買衣服還是我買衣服啊！”
李小凡笑道：“我們倆，誰跟誰啊，有區別嗎？”
老闆娘幫腔道：“對，女生負責貌美如花，男生負責賺錢養家、一路買單！”
“這件裙子多少錢啊？”
“這條外貿原版的寶姿新款霧藍色性感v領吊帶開叉晚禮服，南京路商城裡賣一萬多人民幣，巴黎老佛爺賣兩千多歐元。美女，你也是老顧客了，給你打個折便宜點，3600元，一口價！”
“啊，要三千多啊，太貴了！”
在上海高校，普通的副教授月薪1萬多一點，年終獎一般三萬左右，一般總收入也就15萬上下。千若雪比一般的副教授收入要好一點，她有一些課題費用、稿費、偶爾週末給EMBA班授課的講課費、參加論壇演講的辛苦費等一些七七八八的額外收入，一年收入也不到三十萬。
平均下來，她的收入也就一個月2萬左右。現在讓她掏出3600元在街邊小店買一條裙子，她是有些不捨的。
“美女，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店裡了，我店裡的衣服貨真價實，價效比絕對高！你穿我的這條裙子去南京路寶姿專賣店，我打賭，店員一定100%當成她們店裡賣出去的正品！”
“那3600元也太貴了！”
“行，我最後給你一起打個折！那你先把其他三件裙子試完吧！”
“那好吧，老闆娘，說好了，一定要打折啊！”
千若雪真是一個精打細算的好姑娘！將來要是能做自己老婆真是太好了！
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她追到手！
看著千若雪與老闆娘的對話，李小凡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生活，他以前更寒磣，一進店裡如果聽到報價上千元的衣物，他也不廢話，扭頭就跑……
現在回憶起郵輪上系統圖書館曾首頁推薦的《論暖男的自我修養》第一章：
穩定收入是保障暖男“暖”起來的物質保證與前提。作為成年人，無論生活在哪裡，都應有一份能為之奮鬥的工作，甚至一份全力以赴的事業，擁有一個長遠規劃的夢想。物質空虛的人，骨子裡會產生一種強烈的自卑感。並且這種感覺越掩埋，越容易現出醜陋的原形……
現在讀起來，越來越覺得有道理。
物質是精神文明的基礎，沒有物質基礎，談何暖男啊！
千若雪進入試衣間，脫下寶姿新款霧藍色晚禮服，開始試穿香奈兒‘女冰絲誘惑’新款春夏季高階感吊帶真絲蕾絲睡裙與MUSE系列側拼蕾絲真絲吊帶睡裙。
許久時間，不見她出來，李小凡等得有些煩躁，在外面高聲調侃道：
“喂，大表姐，怎麼這麼久都不出來？怎麼啦，睡著了？”
“不是，是這兩件睡衣太露了，不好意思出來！”
老闆娘在邊上笑了，大聲道：
“美女啊，都什麼時代了！他是你男朋友，我是老阿姨，現在店裡就我們三個人，怕啥難為情啊，大膽出來吧！”
李小凡好奇心四起，起鬨道：
“是啊，不就是睡衣嘛，你穿得比睡衣少的樣子我都見過！有啥不好意思的，出來、出來！”
老闆娘抿嘴在那裡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