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蘇昭芸直接就帶著小乞丐去了馬場,直接將小乞丐的兩匹馬寄在了馬場。
一般情況下來說,寄存馬匹在馬場,都是需要付一定的費用的。
可因為這是兩匹十分稀罕的汗血寶馬,蘇昭芸做主,允許馬場對外展出這兩匹馬,所得收入用來供養兩匹馬。
多不退,少不補。
馬場也樂意答應。
這樣那乞丐少年不花一個銅子兒,就解決了馬匹的問題,而且還傍上了蘇昭芸這樣的大腿。
那些對蘇昭芸幫助這小乞丐是別有用心的傳言,在穆宸義黑著臉出現在蘇昭芸身邊的時候,不攻自破。
和京城第一好顏色的宸世子相比,這小乞丐簡直就不夠資格給宸世子提鞋的。
只要這昭芸郡主眼睛沒問題,就一定不會看上那小乞丐。
似乎是為了平息流言,蘇昭芸當即請求宸世子,說蘇家即將分家,以後大將軍府就自己一個人,收留宵明不太方便,請宸世子代為收留。
一時間,宸世子替昭芸郡主收留了小乞丐的事情,直接就替蘇昭芸洗刷了那些別有用心。
而蘇家三兄弟即將分家的事情,又塵囂之上了起來。
反正這一次是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更多的還是說蘇美心,沾了將軍府的光,成為了未來賢王妃之後,就要撿著高枝兒飛了,想要從將軍府獨立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日蘇美心為了表明心跡,主動去碰柱頭的事情,也被人扒了出來。
然後大家都說她好深沉的心計,明明自己佔盡了好處,還想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來。
對蘇家二房同情的聲音就更多了。
相比之下,那位風頭正健的昭芸郡主,倒是顯得低調了不少。
畢竟對一個陌生的小乞丐都能施以援手的昭芸郡主,怎麼可能去迫害自己的親人,這簡直就是毫無邏輯的汙衊,栽贓,百姓們都是有眼睛的人,看得見真相,絕對不會被有心人矇蔽了眼睛。
青雀眉飛色舞的來給蘇昭芸報告的時候,蘇昭芸正在百無聊賴的嗑瓜子兒。
“嘖嘖嘖,這一次,我又先下手為強了,不知道三房那邊,現在是什麼樣的光景。”
青雀賊眉鼠眼的笑道:“郡主想知道嗎?奴婢剛才悄悄兒的去西跨院兒偷聽了一耳朵。聽說心小姐大發雷霆,還叫囂著一定要讓郡主你好看呢。”
“呸!”
蘇昭芸熟練的吐出瓜子殼兒,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她除了會收買那些小乞丐散播針對我的謠言之外,還能做什麼。這兩次不過是我先發制人了,她就這麼受不了。也不想想過去半年,她散播了多少中傷我的謠言。”
“嘖嘖嘖……”
穆宸義寵溺的將一小碟兒瓜子仁兒放在蘇昭芸面前,看著蘇昭芸伸手捏起一撮兒放進嘴裡,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一樣眯著眼睛的樣子,就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還得意呢。你這不過是轉述事實,人家那是無中生有。論段位,你可遠不及人家。”
蘇昭芸惱怒的抓起一把瓜子兒,朝著穆宸義劈頭蓋臉的扔了過去:“穆宸義,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穆宸義寬大的袍袖一揮,直接將所有的瓜子兒都捲了起來,對著蘇昭芸笑道:“得令!”
蘇昭芸只覺得自己有滿腔憤怒想要表達,可是看見穆宸義十分乖巧的坐在那邊給自己剝瓜子兒,就覺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胸腔裡溢滿的,都是甜蜜。
只是大家都沒想到,蘇美心竟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就那麼站在蘇昭芸面前:“芸妹妹,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兒上,我們能單獨說兩句嗎?”
蘇昭芸歪著頭,笑容甜美的看著蘇美心,在她期待的眼神中,緩緩的搖了搖頭,很認真的道:“很抱歉,心姐姐,我現在很忙,恕我沒辦法陪姐姐說話了。如果姐姐確實是胸意難紓,可以去找嫻妹妹。她向來是溫柔恬靜的,不像是我……”
蘇昭芸一面說,一面端起茶杯喝水。
卻只聽見“嘭”的一聲,茶杯在蘇昭芸手中四分五裂,而她的手,卻完好無損。
“哎呀……”
蘇昭芸做出一副十分驚訝又懊惱的樣子,皺眉道:“可真是說不得,我剛想說我力氣大又性子燥,就不小心捏碎了茶杯。嚇著姐姐了吧?可真是不太好意思呢。”
蘇美心也不是笨蛋,自然能看明白蘇昭芸這是在殺雞儆猴。
她知道蘇昭芸天生神力,卻不相信蘇昭芸當真敢對自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