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見面之後敘舊,沈清羽問道:“師父,您怎麼這時候出現了?這會影響您的壽數嗎?”
“其實我不久前就已經有意識了,但是我並不能離開空間,為了不被我徒孫知道我的存在,就只能在空間裡開闢出這一處涼亭來歇腳,你看,她種的東西還在,就是樣子不太好看,你這徒弟審美不太行啊。”古落仙人指了指涼亭附近的一處空地,那裡剛好就種著趙飛白種的那幾朵花。
沈清羽看完花,臉微微有點紅,這些花花草草剛好就是他給趙飛白的清單上面有的,其中還有一株食人花,不過它花瓣被一根藤條捆了起來,現在看著有點蔫。
古落仙人指完,繼續說道:“前兩天我突然察覺到有人在渡紫色雷劫,而我這徒孫竟然還被劈到了,命懸一線,所以我就出手救下她了。”
“前輩,你這一救,可就暴露了啊!我一直猜測紫色雷劫中有天道虛影,這次紫色雷劫這麼靈活,像是有意識一樣,我可以斷定背後確實有指使之人,既然你出手了,它肯定就知道你的存在了!”蕭若川在旁提醒道。
沈清羽聽完之後,擔憂地看著他。
古落仙人笑著擺了擺手道:“我的存在,他肯定是知道的。”
“怎麼說?你之前也見過天道虛影?”蕭若川詢問道。
“應該沒見過,但是冥冥中有聽到過召喚,但我使了個法子,沒去,也斬斷了聯絡。不過我的存在它應該是知道的,畢竟我是當時最接近飛昇的人,它應該一直在等著我壽數將近之時,主動昇天,或者在渡劫之時把我收走吧。”
沈清羽一臉擔憂道:“師父,幸好您......”
古落仙人一臉和藹的笑容,表示自己已經沒事了。
“那你這千年來一直躲在空間裡?怎麼也不跟我們知會一聲?”蕭若川覺得這人不厚道。
“哈哈哈......那我也沒想到時機竟然這麼巧,你那時走後,我就被拉入幻境之中,裡面有一條黑暗的甬道,一直往下延申,我才回過神來這是我腦海中想象的歸途,所以就拼命逃了出來,路上還遇到了各位先賢的幫助,最後才順利逃了出來。最後為了遮蔽生死,我改造了空間,也封閉了五感,一直在空間最深處,也就是獨立於外面世界的小世界中沉睡。”
“你在甬道里遇到了什麼先賢?”蕭若川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前幾任有望飛昇成功的大能,他們都一樣慘死在紫色雷劫之下,不過還殘留有一絲怨念,我從他們口中得知,這大陸的秩序已經被破壞,我們這些殞身的人就是用來修補秩序用的。”
“修補秩序?這是什麼意思?”沈清羽表示不懂。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天賦異稟之人,而是天選之人,這意思是我們是專門被選來祭天用的,註定是個死局,就算沒有我們這幾人,也會有其他人選會走我們的路,結局一樣都是死。”古落仙人把這個沉重的訊息告訴了他們。
二人倒抽一口冷氣,久久沒有從這個震驚的訊息中回過神來。
蕭若川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他千年前受到紫色雷擊之後,也見到了一些幻像,但並不是古落仙人說見到的這些,他看到的是兩批人在廝殺。
而其中兩人,他已經在楚青國的琥珀幻象裡確認完身份了,就是巫神族的春秋二神,也就是說,他看到的是千萬年前的場景,但和巫神族在廝殺的,並不是後來出現的那些入侵物種,而是傳說中的古妖族,蕭若川在裡面除了看見上古四大神獸外,還看到了兇獸,他沒看見到那些入侵物種。
那巫神族為什麼要跟古妖族進行廝殺呢?而後來為什麼又變成了跟入侵物種的決鬥呢?古落仙人說的這片大陸的秩序已經被破壞了,那是發生了什麼才被破壞掉的呢?這詛咒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