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綺,你知道嗎,為了等這一天,我有多煎熬嗎?我好想隨你同去,你在那邊應該很寂寞吧,可我做不到,姜星瀾一日不死,我就無法與你相聚。”男子的指間輕撫著女子的容顏,動作溫柔輕緩。
“雖大仇得報,可我還是想要你醒過來,與我一同歸隱田居,踏遍這萬好河山。雲綺,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男子溫和的目光對上眼前女子精緻的容顏,女子閉磕著眼眸,白皙的臉頰是看不出的蒼老,若不是身處暗室,加之女子秀雅潔白的衣式,誰曾想女子已謝世多年。
男子低喃著話語,似是下定決心一般,下一秒他便掌中彙集出萬千的靈流,一招擊向那金棺之內的女子。
湧現的靈流迸射出絢麗好看的弧度與靈光,齊齊朝著女子而去。
嘭!
是靈流擊出的聲響!緊隨其後的是男子絕望的吶喊,”不成!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雲綺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為什麼.....”
聚集靈流,運轉妖力,出擊,調息....如此反覆。
直至一刻鐘之後,男子吐出虛弱的氣息,不再掙扎,不再嘗試,他跌坐在金棺身旁,從衣袖中取出一塊銀邊鑲嵌的銅鏡,銅鏡之中清晰的倒射出他的面容。
此刻的他額前微微有細汗流出,稜角分明的下顎微微抬起,他審視著此前的自己,“魏森啊魏森,你終究還是沒能救活你心愛之人。”
楚穆塵眉頭舒展,似是釋懷一般,他輕聲道,“雲綺,我好想你。”
而後銅映象是聽到召喚一般,由清晰人像,轉而幻化出別樣的畫面,楚穆塵看著那鏡中之像,微微露出些悅色。
“阿森哥哥,你來看看這個。好不好看呀,這裡好美呀。”一名妙齡少女出言道,聲音是稚嫩且帶著溫柔。
她的手輕撫過眼前的一大片秋菊,靈光水嫩的眼眸中,似有繁星閃耀,她呼喊著身後之人,“阿森哥哥,你快來這裡啊,有蝴蝶耶。”說著她俯身去輕觸那花中的蝴蝶。
聞聲趕來的少年,看著她那欣喜的模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雲綺,要不我給你抓一隻如何?”
聞言少女的模樣,略顯不滿,撅著嘴道,“不要,蝴蝶看著就美,若是讓人把玩了它可就不漂亮了。它在花中飛舞,這才賞心悅目呢。”
“好好好,都依雲綺的。”少年輕撫著女孩的長髮,看著她那略顯單一的髮髻裝飾,他隨手在繁花之中,摘了兩朵豔色的稚菊,給女孩戴上,並說道,“雲綺這樣才好看。”
“阿森哥哥,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我聽到有水流的聲音。”說著少女拉著男孩奔向另一處。
在開滿秋菊與繁花的田園之上,是兩個孩童輕快的嬉鬧之聲,以及他們隨處奔跑的身影。
兩個稚嫩幼小的影子,被落幕的夕陽漸漸拉長。
而這兩個孩童正是楚穆塵與蘇雲綺。
那時的他們約莫十二三歲,楚穆塵也僅僅高了蘇雲綺半個頭,作為哥哥,他對蘇雲綺照顧有加,時常結伴出行遊玩。
蘇雲綺看著水中倒影,很是滿意,稚嫩的小臉,略有緋紅,“阿森哥哥,我好看嗎?”
楚穆塵瞧著蘇雲綺戴著自己給別上的小花,一臉的笑意,“好看,雲綺妹妹最好看了。”
蘇雲綺笑著回應道,“阿森哥哥也好看。”隨即兩人便牽著手漫步與這山水花色之中。
一片祥和美好。
......
“阿森哥哥,我今日有些煩事,想和你說與一二,不知你可願聽啊?”女子靈動的目光看及她眼前之人,微微上揚的眉毛,以及眨巴著的眼睛盡顯一陣俏皮之色。
“好啊,願聽其詳。”男子開口道。
女子聞言故作憂愁道,“近來阿翁收了幾個小城池,擴了幾處邊地,也贏了小几場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