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越府大院中聚集了許多人,有家丁有吃瓜百姓,紛紛駐足看著越府二少爺的笑話。
此時的越明跪在大院中,背上已經附有數十條傷痕,皆是被荊條所傷。他垂下眼眸,沒有正眼看向眼前之人。
越昊天的聲音還在院中響起,“越明,你幾日不歸,還犯下強搶民女,打傷百姓等諸多罪行,你可知罪。”
越昊天這次倒不再外人面前裝作疼愛越明的樣子了,直接破罐子破摔,對著越明直呼姓名,當著眾人的面質問越明的罪行,就連他背上的傷也是出自越昊天之手。其殘暴程度不亞於暴君帝辛,全然不顧受罰之人是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越明忍著傷痛,抬眼正對越昊天,冷笑道,“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麼要我認,你不妨問問你的好兒子越宇傑,這些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越宇傑在一旁氣急敗壞道,“越明,你不要血口噴人,誰人不知你是災星,你的出生就是個錯誤。我看你是在越府過得不痛快,就要把氣撒在普通百姓身上。”
“我是災星?是,我是災星,我就不該出生,這樣你也活不了,我孃親也不會死。多好啊。”
聞言在院門外看熱鬧的人,紛紛議論起來。
“越明是災星?他不應該是受寵的越府二少爺嗎?”
“據說他出生時,剋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件事後來還被壓了下來,可世間哪有不透風的牆。”
“是啊,或許就是嫉妒大少爺有孃親疼愛,這才懷恨在心要報復大少爺吧,我看這些事明擺著就是越明做的。”
“可是他剛剛說大少爺也活不了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想要大少爺也不好過唄。他這人壞的恨,據說還和安陵公子有勾搭。”
“安陵公子?那不是城裡出了名的混世魔頭嗎?”
“可不是嘛,仗著自己學過幾年的道法仙術就為非作歹,我看這越明沒準也修煉了陰功秘法,你看他受了十幾鞭子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常言道近墨者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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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聲越來越大,所說言辭越來越刺耳,越明都置若未聞,他在心裡苦澀道,難道這就是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
同樣是親生兒子,差別咋就如此的大。克母和救兄同樣是被壓制了下來,為何傳出去的是前者,而他出生為了救治兄長的緣故,為何沒人知曉。
他在心裡冷笑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世人指不定會傳出“這本就是你的宿命”之類的話。
沒有同情,而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站在越昊天身旁許久的白衣道人,此時終於發話了,他道,“越老爺,越二公子是不是有犯下罪行,姑且先放一邊,當前要緊的事,便是讓貧道驗一驗越二公子身上是否有妖物附體。”
還未等越昊天等人回應,一個聲音自院門外傳來,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清,“他沒有被妖物附體,我可以作證。他也沒有犯下任何罪行。”鄂君連說著來到越明身邊,扶他起身。
目光掃過越明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他呵斥道,“誰允許你們傷他的。”
越昊天冷冷地道,“他夜不歸宿,還當街強搶民女,打傷百姓。觸犯我越府家規,難道不該受罰嗎。”
鄂君連啐了一口,眼神裡是肉眼可見的生氣,“你放屁,他這幾天都和我在一起,沒有強搶民女更沒有打傷百姓。你們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身上。這就是所謂的家規道義?”
越昊天聽聞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誰?這裡不歡迎你,快滾。”
白衣道人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越老爺,還是幹正事要緊啊。”
話音未落眾人皆紛紛應和道,“是啊,越員外,越明到底有沒有被妖物附體啊,還是讓道長驗一驗吧,這可是關乎我族百姓安危的啊。”
“是啊,是啊.......”
眾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越昊天不好再推脫,轉而讓人把鄂君連拉開,對著白衣道人行禮道,“那就有勞道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