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陵後,宋應閣將情況彙報給了周偉瑲。
“說說看,下一步打算怎麼做。”周偉瑲問。
宋應閣知道這是周偉瑲在考驗他。
“當務之急,是先把許鍾控制起來。
一來,是防止他真去刺殺須磨彌吉郞,惹出外交事故,授日寇以柄。
其次,這也是對他的保護。
若是他真動手,不管成功與否,他都性命難保。
而後便順著許靈這條線,順藤摸瓜,查清真相。”
周偉瑲讚賞地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辦。”
待宋應閣走後,周偉瑲變得面色陰沉起來。
他猶記得自己剛接觸情報工作的時候,完全是一頭霧水,與宋應閣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能力,宋應閣有,人情世故,亦是老練。
至於背景,他周偉瑲雖是戴笠一系,但卻算不得心腹。
而宋應閣呢?
特務處的人都知曉戴笠對其的偏愛。
正所謂未雨綢繆。
周偉瑲不得不思考,是心甘情願的淪為墊腳石,還是當一塊絆腳石這個問題了。
想到這,周偉瑲拿起一盒茶葉,朝著魏斯的辦公室走去。
……
當晚,宋應閣用計將許鍾誆騙出學校後,秘密控制住轉移至特務處看押。
“知道為什麼抓你嗎?”宋應閣問。
許鍾略有驚慌,但大體還能保持鎮定,“你們是什麼人?”
“許靈。”宋應閣只說了兩個字。
“你們是日本人的走狗?”許鍾驚怒交加。
“你信不信就憑這句話,我便能讓你家破人亡?”宋應閣冷冷地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許鍾追問。
“你為了替妹妹報仇,準備刺殺須磨彌吉郞,對吧?”宋應閣道。
許鍾直勾勾地盯著宋應閣,並未答話。
“愚蠢!
你以為逞匹夫之勇就能報仇了?
虧你還是中央大學的高材生。
我敢斷言,只要你動手,必死無疑。
一腔孤勇,書生意氣,成不氣候,也報不了仇。
更會授日寇話柄,藉機生事。”宋應閣道。
“那我該如何?
我只不過是升斗小民,無權無勢,除了一條命,還有什麼。”許鍾悲憤道。
“升斗小民?
你堂堂一箇中央大學的學生是升斗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