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還不知道姑娘姓名,可否告知?”林煒毅問。
女子猶豫著支吾了半天:“馮巧兒。”
她自覺這個名字有些粗淺,實在是上不得檯面的,說出來之後臉就變得更加紅:“是我自己取的,還望公子莫要嫌棄。”
“巧兒?”
林煒毅這才想起當初第一次問她名字時,她說,他們都不要我了,那我也不要那個名字了,我要自己想一個。
“不嫌棄。姑娘長得乖巧,心靈手巧,當得一個巧字。”林煒毅道。
馮巧兒只覺得更加羞澀。
“其實姑娘不必每個五日就上門還錢。你一個姑娘家也著實不易,我也不需要這些。”林煒毅打算把這些錢還給馮巧兒。
馮巧兒搖頭,皺著眉頭:“不行不行,公子好心好意就我,我怎能有恩不報。公子若是不收下,那就是瞧不起我。”
林煒毅聽了這話便乖乖的收下了銀子:“那姑娘現在在做什麼,怎麼...哪裡來的錢?”
林煒毅生怕自己這麼問會觸及到對方的自尊心,所以問的還挺小心翼翼。
“巧兒不才,但是有一手好針線功夫。便找了個繡莊做繡娘。”馮巧兒簡單的說。
實際上這些繡莊都是有從小培養出來的繡孃的,到達這種半路進去的都不會有太好的待遇。每個月的銀子是一壓再壓,不過倒是可以私下裡接一些私活補貼。但這無疑就是縮短了休息與睡覺的時間,特別的熬身體,熬眼睛。
林煒毅並不懂這些,只以為她找到了一個好去處。卻不知她之所以能每隔五日就來還一些銀子,全都是因為不分晝夜的刺繡。
“如此我便放心了,我還怕你會再次被人欺騙。”林煒毅鬆了口氣,“姑娘的手藝這麼好,為什麼每次給我的荷包都是破破的,一點花紋都沒有。”
這就是馮巧兒的另外一個心思了,她怕自己會對對方生出情愫,所以便能簡譜就簡譜,儘量的少一些感情糾葛。
可是這些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說出口不就顯得自己自作多情了。所以她只能漲紅了臉,說不出一句話。
林煒毅也不知為何,喜歡極了她這幅紅著臉的模樣:“不如下次姑娘給個精緻點的荷包,我平常也能用。”
馮巧兒更加窘迫了:“少爺說笑了,少爺身邊這麼丫鬟,什麼精緻的荷包沒有。”
“難道你連恩人的這麼一點願望都不願意滿足?”林煒毅直接開始打起的感情牌。
“那...我...我下次便縫個精緻點的。”馮巧兒只能點頭。
“天色晚了,我送你回去。”林煒毅道。
“不必了。”馮巧兒下意識拒絕。
“夜路太黑,你這次來的這麼晚,我怕你路上會有危險。”林煒毅其實完全是出自好心,也沒想太多。
馮巧兒想到上次的經歷,也點了點頭,有人送終究是安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