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此刻悠閒的端著茶，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滿身是傷的錢嬤嬤。表情非常的淡漠。
“嬤嬤的嘴何必那麼硬呢，到頭來受苦的都是你自己。”慕楠竹輕輕地搖了搖頭，“再說了，你那主子早就已經死了。要是真的想守節，怎麼不一塊兒抹了脖子隨著她去？所以少在這裡給我裝什麼衷心了，我勸你還是早點說出來，要不然...”
慕楠竹邪惡的笑了笑：“我這手下的手段可多的是！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錢嬤嬤嘴角都掛著鮮血，完全沒有了平常那些怒不形於色的模樣，臉上全都是驚恐。
“大小姐問什麼老奴都說。”錢嬤嬤拼命的磕著頭。
“哎，麗姨娘做的那些惡毒事兒，我早就已經知道個十之八九了，也不需要你說太多，你只需要跟我說慕楠竹到底是誰的孩子就行。”慕楠竹本就沒有什麼其他事情要問。
錢嬤嬤顯然是猛的一驚，眼珠子開始亂轉。
“怎麼，還不能說？”慕楠竹嘲諷的笑了笑，“錢嬤嬤可算是孑然一身，還有什麼可顧及的。”
錢嬤嬤原本是想把這個秘密帶進棺材裡頭，畢竟這件事情出了她和麗姨娘之外沒有的三個人知道。
大小姐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件事，是哪裡走漏了風聲，讓大小姐起了疑心。
“錢嬤嬤還是好好想想吧。”慕楠竹又往駱駝的身上壓了最後一根稻草，“你就算真的要守口如瓶，保住麗姨娘所謂的名節，她在九泉之下也是不會知道的。不過倒是你，活著的人可就受罪了。”
慕楠竹挑了挑眉毛，心想：難不成她是怕自己會為難慕楠行，倒是一個忠心的奴才。
“既然錢嬤嬤不是抬舉...不改...”
“我說我說，老奴什麼都說。”錢嬤嬤被嚇了一跳，立馬全部都吐了出來。
“大少爺，其實不是麗姨娘的孩子！”
慕楠竹一愣。這和自己猜想的不一樣，麗姨娘當初的確是懷孕了的，這件事情人人都知。
而且她還特意查過當年的方子，根本就不像是假裝懷孕，就是真的懷了孕。
慕楠行按理來說應該是麗姨娘和別人的孩子，怎麼連麗姨娘的孩子都不是。
“但大少爺的確是老爺的孩子！”錢嬤嬤因為剛才受傷受的嚴重說話都有些大喘氣。
“說清楚點，別沒頭沒尾的！大少爺到底是誰的孩子！”慕楠竹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這和自己所想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怎麼會這樣呢？慕楠行居然真的是慕老爺的孩子。麗姨娘難不成是借腹生子？可她自己明明就能生，為什麼要借別人的肚子生孩子呢？
“大少爺他...他其實是...是先夫人和老爺的孩子，是大小姐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錢嬤嬤已經是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