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哲的母親才剛出了頭七沒多久,他就已經奔赴邊關。
穆家軍所戍守的邊關是最東邊,也是疆域最遼闊的一塊地方。其實東西南北都各有一塊兒需要有將士駐守。
但唯獨東方這一片不僅是疆域最遼闊的,也是最牽動著國家命脈的地方。
所以皇上才會如此大費周章的把虎符拿回來。
其他幾個地方的戍守將軍看到如今這個場面,也都紛紛想要交出兵權。
所謂一個人如此,天下人皆是如此。所以皇上只是挑了其中最硬的一塊兒石頭去敲,其他的自然而然就會隨著一起。
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皇上一直擔心的兵權問題,虎符問題便一一解決。也算是了結了一塊兒心頭大患。
穆家冤屈被平,容王爺也終於找到了穆老將軍和穆將軍的屍首,將他們送了回來。
穆家也終於敢掛上白綢,設定靈堂,開始哭喪。
這個月份的邵陽城好像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多種人家都死了人,喪事是一個接著一個。
穆家的人其實早就沒有力氣再置辦喪禮,但是這是規矩,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能不做。
所以穆夫人簡直是強撐著才主持完了一切。
原本穆知戚他們還瞞著慕將軍也已經死的事,可是也不能瞞一輩子,更何況穆將軍的屍首也要回家。穆夫人在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簡直是陷入了絕望,當場昏厥。
然後身子就開始變得不好,時不時的總是要咳嗽,嚴重的還能咳出血。這場送禮強撐著辦完之後,就真的臥床不起了。
慕楠竹作為穆知戚好友跑來看望穆夫人,在慕楠竹的記憶裡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一次穆夫人,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
自己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對方卻是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慕楠竹簡直是感慨萬千,自己恢復身份也只不過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已經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果然一點點的小事積累到一起,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知戚,你也別難過了,好在不用再蒙受不白之冤了。”慕楠竹知道此時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可如果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的話豈不是更加難受。
“阿竹,如今一切都變了。祖父死了,爹死了,孃的身體也不好了,大夫說簡直就是強弩之末,就靠著一口氣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