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竹上藥的手一頓。
“在膠州城,廣州城,金州城,揚州城,新安郡,廬陵郡...很多地方王爺都受到過大大小小的暗殺。”不改聲音有些乾澀,在說這些的時候,似乎真的想到了以前在這些地方經歷過的生死一線。
“怎麼...會這麼危險?”慕楠竹艱難的問著。
她知道想把一個地方的政治搞的清明,一定會有所犧牲。畢竟每個地方的勢力都是錯綜複雜,想要連根拔起一定會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那這些人一定會坐不住。可他可是王爺啊!怎麼會有那麼多次,可以說是明目張膽的暗殺了呢。
“甚至有一次膠州城和廣州城的官員聯合起來一起...那次不動,我,王爺,我們三個人足足殺死了一百八十人。才殺出了一條血道。”
“可他是王爺,他們都膽大包天了不成,他們怎麼能對王爺下手!”慕楠竹只覺得自己聽到的這些驚世駭俗,而且在心裡埋怨,他每次面臨的處境都那麼危險,怎麼還能把自己身邊這麼得力的幫手一一送出去呢!
“皇上剛登基不久,地位不穩,就直接大肆的動以前的老臣,自然有些人倚老賣老,坐不住了。”不改額頭上已經有汗。
“可是皇上呢,皇上他怎麼不出來替王爺主持公道!”慕楠竹眼圈有些紅。
不改說,自己身上的這些傷還不算什麼。那王爺身上該有多少傷?該有多少次是面臨著生死一線?王爺每日如刀尖舔血一般,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心中的抱負?難道就沒有對皇上的情義?
“王爺說,皇上的身份只能主持公道,不能有所偏私。”不改咬著牙。
慕楠竹強忍著淚把最後一點藥膏也塗上,這才轉過身子,擦了一下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淚。
什麼狗屁的主持公道?什麼狗屁都不能偏私?人家都直接明槍明刀了,這都不是暗箭了!真的站出來說句什麼,又怎麼能叫偏私呢?皇上真是好算計,自己在中間做了好人,壞人都讓容王爺當了。
怪不得城中其他女子也覬覦王爺的身份和樣貌,卻沒有人敢真正的接近。怪不得也會有人在私下戲稱容王爺是閻王。
皇上真是厲害,真是工於心計,一邊利用著自己的兄弟,一邊又不為他出來主持公道,一邊還要嫁進去一個女子牽制著他。
慕楠竹雖然只見過皇上一面,還沒有徹底摸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就請憑這些推測的隻言片語,就已經確定皇上絕對是不能共事的人。
其實就算沒有這些,皇上這個身份也就是不能共事的。
慕楠嫣說真的一時間驚嚇過度,頂著溼漉漉的身子就直接跑去了麗錦苑。
慕楠嫣直接毫無徵兆的就闖進來,慕夫人見她渾身溼漉漉的,精神有些不對,真的是嚇了一跳,立馬就找人拿了被子將她裹起來。
緊接著又吩咐人去拿乾淨衣裳,又把新找來的大夫請來。
大家都領了命令,屋裡其他人都出去了。慕楠嫣緊緊的縮在被子裡,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慕夫人。
“娘,慕楠竹她沒有死,她居然又回來了!她一定是回來報仇的!”